王令嗣前去劝人留下,切勿着了谢敬捷的道。
可不论谢敬捷究竟是假意宴请还是真心实意见面,王白鹤都避无可避。
“世子大驾光临,我们总得出去见一见的。”
“您不怕是鸿门宴?”王令嗣接触不多谢敬捷,可就依着他如今毫无征兆的带兵围了宁州一事,就足以看清他是个不喜欢兜圈子的人,什么事情,直接下手即可,雷厉风行,从不跟人打商量。
彼时,王白鹤全无王令嗣面上的急迫,他好歹也是比王令嗣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稳与冷静。
在他看来,谢敬捷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定下王氏的罪,如今这宴请,约莫就是探他的底的。
早在与漕帮等众联合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日,是而他做事向来是不留余地,想要抓他的把柄也没有那么容易,可他这里不出错,却不代表王令嗣那就能跟他一样毫无破绽。
王令嗣或许是这一代的后辈里杰出的青年才俊,可到底是年轻了些,在他第一次开始隐瞒他父亲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隐瞒会给王氏带来灭顶之灾。
然而此刻,父子俩人皆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早有的已经开始逐渐蚕食他们的丰功伟绩。
“此宴的确是鸿门宴,可他既然没有直接朝我们下手,足以说明,他,也还拿不定主意。”
见王白鹤说的如此胸有成竹,王令嗣稍微一深思便知其意。
“您是说,世子如今之举,王爷或许还不知晓?”
如果当真如此,谢敬捷如今的举动只代表他一人的决策,而王府无人知晓,王爷更是没有下决定,他擅自出兵围了宁州,都是他一人的独断专行,根本没有与部下臣属商议,那么,他就是擅自发兵!纵然王府可以包庇他,但若是被举报给朝廷,谢敬捷这一行为足以叫朝廷对他责无旁贷。
而如今谢敬捷的踯躅不前,就或许可以说明这一切,他不是不做,而是还不敢做。
王令嗣面露喜色,如果此事当真可靠,那么,他就有办法让谢敬捷撤兵了。
王白鹤还在细说:“老王爷那个人,我很了解,若说还是当年春秋鼎盛的时候,或许能号令群雄,可如今他已经老了,早已经是力不从心,更是瞻前顾后,他不会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动手,可世子那人不同,但凡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喜欢把一切未知凶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两父子如今是各有成见,依着王白鹤对老王爷的了解,谢敬捷有如今的作为皆不是王府的决策。
他们王氏虽然也是显赫大族,可不是人人生来就是官僚,没有品阶,他们除了自身的那点家产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想保住荣华富贵,要想光耀门楣,为了后辈人谋福,便要入朝,要入仕,一步步走到受人敬仰的位置。他当年也是从一小吏做起,一步步的走到了可以看得见王爷的位置,然后崭露头角,叫王爷看到了他并留意了他,此后,他在王爷面前鞍前马后,才得到了王爷的重用,他留在王爷身边的那几年,为了更好的逢迎主子,让他对自己满意,可谓是连他的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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