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言官可以谏言,但自从百年前,有位言官风闻言事,把个实干肯干,就是嘴巴不怎么会说的干吏说得吊死之后,就有明文规定,言官必须言之有物,不可捕风捉影。
当然,条款毕竟是条款,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好些事情在变通。
尤其这两朝,皇帝换得太勤,加上如今的皇帝尚且年幼,大部分政务都在两位宰相手里掌控,言官们各有依仗,说起话来,也就不那么留意了。
但这并不代表能把这事放到朝堂上来讲。
尤其皇帝坐在上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就必然要拿出真凭实据。
然而,并没有。
言官只是昨天喝茶的时候听了几个学子讨论,他记得几个人的脸,其中一人还是右相的侄儿。
若是在此时提出来,固然可以带过来对峙。
可这样一来,不吝与得罪了右相。
他才刚靠上右相没多久,位置都还没站稳,想也知道如果把右相卷进其中,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言官顿时不吭气了。
大家一看就知道不过是风闻言事。
皇帝也看出来了,脸色渐渐转冷。
“爱卿倒是很有空,”皇帝慢悠悠开口,“既如此,不若爱卿代我去监牢转转,看看有没有人悖逆。”
说完,他冷看內侍。
內侍立刻明白,这位主烦了,要走了。
他拉长着嗓子唱了句,无事退朝,便紧跟着皇帝溜了。
袁宝儿悠哉转身,微笑的看着那位言官如丧考妣的耷拉着脑袋,跟丧家之犬似的跟着赶来的禁军走了。
右相笑眯眯的经过,“袁大人好厉害。”
袁宝儿眨巴了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不及右相,毕竟我可是被您忽悠得给您数银子了呢。”
旁边有人走过,听到这话,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
那是右相不能被人提及的黑历史。
出尔反尔,口蜜腹剑,背信弃义,但凡贴边的都可以形容他。
右相的脸顿时耷拉下来。
他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左相淡淡看她一眼,“年轻人,莫要逞口舌之利。”
袁宝儿笑,“年轻难免气盛,总有些事忍不过去,我虽然不在乎名声,可有人总想往我头上踩两脚,我也只好提醒提醒他了。”
左相没说什么走了。
自打几年前,顾晟夫妻出了事情之后,他跟右相虽然还合作,但已然面和心不和,好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就比如袁宝儿此时的话里有话,左相就全然不知请。
坐到车上,左相叫来长随,让他打听一下前阵子闹腾的热闹的袁宝儿名声问题。
长随一听,立刻往怎么对付这人方面想。
不想左相道:“查查谁在抹黑她,黑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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