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呆了下才低应。
弹劾随着言官被关,再没有水花。
十几天后,台子搭建完毕。
隔天下了朝,袁宝儿颠颠跟上左相。
“大人待会儿可得闲?”
左相已然知道,袁宝儿名声变臭跟右相有关,此时再见活蹦乱跳,好似没事人一样的袁宝儿,难免有些佩服。
有了这个想法,他对待她的态度也好了些许。
“袁大人有何事?”
袁宝儿嘿嘿一乐,“就是那个台子,”她挤了挤眼睛,“赏个脸,去捧个场呗。”
左相哈的笑了声,“你到时打得好算盘。”
他一甩袖子走了。
袁宝儿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既然是打算盘,自然要往好了打,这怎么也生气?”
她叹了口气,转头盯上还没来得及走的崔敏芝。
“师兄,”她笑眯眯的贴过去。
崔敏芝一个头两个大,“行,我去。”
“够意思,”袁宝儿笑着摆手,又去找下一个目标。
崔敏芝摇头,他这位师妹哪儿都好,就是这脸皮,那是没人比得上。
半个时辰之后,高台旁贴出招牌。
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上台辩一辩,看看谁有理。
话很白,一看就懂。
看热闹的人群里,书生先发言,“真滴不是论法台?”
贴牌子的小厮笑眯眯,“要论法,去府衙,我们这里就论事。”
众人哄的一声炸开了。
“毕竟事总逃不过一个理字,”小厮峰回路转,“至于其他,我们也管不着。”
他笑眯眯的拱手,撤了。
书生们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准这是闹得什么幺蛾子。
百姓们也都有些懵,早前他们一直以为这里是给书生们辩论用的,谁想到,他们也有份呢。
不远处的茶楼里,袁宝儿笑眯眯的给几位大人拱手,“如此可犯法度?”
自然不犯。
崔敏芝捏着扇柄轻敲掌心,“滑头。”
袁宝儿嘻嘻的笑,指了指包厢,“这里我包了三个月,诸位若有闲,尽可过来,茶水管够。”
崔敏芝笑意又浓了几分。
这是要提前赚好感,以便将来修改之时,让他们手下留情。
几位被迫过来的很不走心的拱了拱手,只瞟了几眼台子,就撤了。
高台边上,一个老汉颤巍巍的过来,“俺有点事不明白,不知道能不能说说。”
他带着浓重的口音,一听就是外乡人。
才刚躲开的小厮赶紧上前,把人请到台上。
因着之前的宣传,台下聚集了不少的人,老汉瞧见那么多人,吓得手脚都哆嗦。
小厮给他倒了杯茶,等他喝两口,才温声道:“可要置屏?”
老汉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小厮指了指一旁隔着的屏风,小声道:“当着你就看不见他们了。”
老汉立刻点头。
小厮便指挥人把屏风摆好,老汉又喝一杯茶,才开口,“俺老家前年遭水淹了,俺们一家逃荒过来,本想奔个活头,可是年头不好,大家都难,俺们熬了个冬天就又会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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