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面对秦熙,略有些紧张。
因为她深知这样的男人,绝无怜香惜玉之心。
她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才点燃了那盏灯,但那并不代表她喜欢秦熙。
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为自己冲动的后果买单。
此时的后悔已然无济于事,她只能勉强抬起头,大胆地与他对视,“那夜是妙言莽撞,求秦王爷看在妙言一介小女子尚还不懂事的份上,饶了妙言这一次。除了让妙言嫁给你,妙言愿为王爷做任何事。”
秦熙唇角扯出的笑容越发冰冷彻骨,“包括让你潜伏在太子身边,做本王的暗桩?”
沈妙言瞳眸骤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秦熙挑眉,“瞧瞧,这还不是不愿意吗?那就没法子了,本王不擅长哄女人,擅长的从来只有巧取豪夺!”
话音落地,他猛地催马上前,握住沈妙言的肩膀,将她从马车上拽起,放到自己身前,策马离去。
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不过瞬间功夫。
其他围着马车的侍卫跟着疾驰而去,除了远去的马蹄声和扬起的灰尘,好似刚刚那幕戏从未发生过。
玉鸣被素问救醒,跌跌撞撞想去追人,却被素问一把拉回来,“姑姑莫慌,咱们这几个人,是打不过秦王的。秦王素来狠辣,届时将咱们杀人灭口这种事,也是干得出来的。当务之急,是回太子府,将事情告知太子。”
玉鸣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太过着急了!”
素问一脸忧心地望了眼秦熙他们离开的方向,随即吩咐赶车的小厮,以最快速度赶回太子府。
沈妙言在马上挣扎得厉害,秦熙实在是烦恼这小姑娘的磨人,直接在水边停下,拿天蚕丝扭成的牢固绳索绑了她的双手,自己拽着绳索一端,将她扔进了水里。
已是深秋,小姑娘在冷水中这么一浸,整个人都懵了。
秦熙将她拖上岸,那张刀砍斧凿般的俊脸,此时扬着笑容,宛如地狱里舔血而笑的魔鬼,令人不寒而栗。
沈妙言趴在地上,一双眼深深盯着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秦熙将她扔到马背上,一夹马肚,飞快朝不远处的别庄而去,声音透着十足的霸道:“女人听话,活在世上总能少受些苦。本王可不是太子和宣王,没时间陪你闹小性子!对付女人,糖果是没用的,唯有鞭子,才能叫她们听话!”
沈妙言沉默。
这个男人不讲道理,不按常理出牌。
琥珀色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风景,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因此对付每个人的手段,也是不同的。
像秦熙这种人,大约用含着绝对实力的拳头,才能叫他服软。
可惜,她如今并不具备那个能力。
秦熙的人马很快在别庄外停下,他宛如拎鸡仔般,拎着沈妙言的腰带将她从马上拎下来,大步朝别庄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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