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伸手掂了掂那只铁锁,姜宗礼的脸色当场变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是千万不能让他们打开柴房!
不能让他们发现陆砚白不见了的消息!
否则他这几年忍辱假死的辛酸艰苦,全都白费了。
“住手!”姜宗礼大喝一声,也顾不得耳廓被刀锋划到的伤口。
五指成爪,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姜亦琛的胸口抓去!
这一下,他用了十成的力道,如果姜亦琛被抓,只怕连心都可能被当场掏出来!
可是,也不知道姜亦琛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无从躲避,竟然站在门口没有动。
眼看着姜宗礼的手快要碰到他衣服了,突然耳畔有轻微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姜宗礼只感觉胸口一痛,动作顿住,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姜亦琛的脚步。
“我说,您老这是在干嘛?给我行大礼?”姜亦琛往后退了两步,瞥过趴在地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
姜宗礼胸口痛得厉害,他咬着牙低头看过去,只见那里被子弹射出一个血洞来。
此刻,鲜血止不住一般,直往外涌。
姜亦琛转脸看向手里握着消声枪的佐枭,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我说,你的枪法会不会太差劲了?别人都能做到一枪毙命,你怎么给射偏了?”
“偏了吗?”佐枭眯了眯眸子,睨向躺在地的人,“我原本瞄准的地方,是他右胸口。”
姜亦琛咂咂嘴,继续嫌弃地出声道,“你这么打个法,他又死不了,有什么意思?”
佐枭扯了扯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幽冷,“是要死不了,才有意思。”
“哦?”姜亦琛双手往身前一抱,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想不到你这个人心态如此变态,竟然喜欢这么折磨人。”
他正调侃着佐枭,陆时衍已经走到柴房门口,沉声对他道,“你让开一下。”
姜亦琛睨了他一眼,建议道,“其实,没必须费那力气。你可以问问地这位,他应该有钥匙……”
话音未落,陆时衍已经抬起右腿,狠狠朝着柴房的木门踹过去!
‘嘭!’
又是一道巨响,木门当场被踢得四分五裂,只有门拴的那把锁还安然无恙。
姜亦琛看着已经从门框掉落的破门,忍不住拍手赞道,“好脚法!”
陆时衍往门里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柴房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陆砚白的身影。
他的目光盯着地那根绳子看了几秒钟,冷冷道,“人呢?”
现在,姜宗礼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趴在地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捂着右胸口正在流血不止的地方,抬眼看向陆时衍。
“哈哈哈!”姜宗礼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面容都扭曲了,“姜亦寒,我刚才说了,你女儿被我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卸掉一只胳膊,要不然,我拉着她给我陪葬!”
姜亦琛看着他这副丑陋的嘴脸,掏了掏耳朵,“我说,你跟他废什么话?他这种人,必须要用点非常手段,才肯说实话的。”
陆时衍视线往刚才掉落在地的菜刀瞥了一眼,抿唇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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