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人在意的感觉是这样的。
“蛋糕是去买灯笼的路上顺便买的。”时叙解释说,“今天路上的小朋友都点着灯笼回家,你也点。”
鱼映秋吃着蛋糕反驳他,“我又不是小朋友。”
时叙从口袋里拿纸巾给她擦手,“谁说不是。”
他坐在椅子上自豪扬眉,“我的小朋友也是小朋友。”
鱼映秋看着窗外的圆月,忽然觉得自己也跟着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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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吃饭的时候喝水喝多了,鱼映秋吃完蛋糕,突然很想去上厕所。
公厕就在食堂附近,鱼映秋起身就走。
时叙说要送她过去,鱼映秋摆手拒绝:“厕所走几分钟就到了,学校到处都是监控,我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保持联系。”时叙不再执着。
“好。”
鱼映秋自己过去了。
昨晚折腾得厉害,她没怎么睡,加上吃了甜食,出了食堂大门走在路上,忽然觉得有困意袭来。
她揉了揉困顿的眉眼,也就是闭眼的瞬间,刺目的闪光灯朝她射过来,鱼映秋本能地抬起手躲避。
“好玩!好玩!哈哈哈哈!”
童声近在咫尺地响起,一个小男孩拿着激光笔对着鱼映秋的眼睛照来照去,边照嘴上边发出顽劣的笑。
鱼映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激光笔,冷声质问:“这是谁给你的?”
小朋友蹲守在旁边的凳子上,等到她出现才开始照射,她不信没人教唆。
“你管我呢!那是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说着,身高刚及鱼映秋腰的小男孩叫嚷着伸手去夺,鱼映秋不给,手臂伸得老高。
小男孩不甘心,蹦起来去抢,一不留神,脸蹭到鱼映秋的手肘,当头一个肘击,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小男孩当即倒在地上哇哇大哭,嘴里还在控诉:“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打我!”
周围路过散步的教职工闻声看过来,鱼映秋瞬间被围在话题风暴中心。
“长这么漂亮还打孩子啊?真是蛇蝎心肠。”
“这么个人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孩子的东西都要抢,真是不害臊。”
看热闹的教职工越聚越多,言论颇有让鱼映秋骑虎难下之势。
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还在假惺惺地哭着。
“你个死贱人!敢打我儿子是吧!”
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个身材肥胖的妇女,见到倒在地上的孩子哭泣不止的孩子,对着鱼映秋伸手就是一巴掌。
鱼映秋冷漠抬眸,没等她正面应敌,整个人就被一股凭空而来的力度拉到一边。
清新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时叙背对着鱼映秋,肩膀宽阔挺拔。
他不放心鱼映秋,就跟了过来,谁知道会撞见这一出。
时叙把她往身边带了点,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倒地的一大一小,眉眼间戾气尽显。
“碰瓷我太太,问过我了?”
“时……时教授啊。”
妇女见帮鱼映秋出头的人是时叙,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主动揽过责任:“不好意思啊时教授,我不知道是你太太,孩子不懂事,冒犯了。”
时叙德高望重、背景雄厚,是锦城教师队伍人尽皆知的事,妇女不敢轻易得罪。
她态度转变得很快,指着自己的孩子道:“宝宝,还不快给这个姐姐道歉。”
小男孩不肯屈服,但碍于自己妈妈向着对面,他只好不情不愿地道歉:“对不起。”
鱼映秋只关心一件事:“激光笔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