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柳奉意轻声道。索元亦忙道：“扯到你了？”

柳奉意笑道：“没有，只是感觉你突然停下来了。”

索元亦轻轻搓揉他的头皮，突然道：“你这样低着头，累不累？”

柳奉意道：“累死了。”

索元亦道：“你等等。”说着，由屋中拎出一架竹藤躺椅，摆在盆架边：“你躺上去，我搓揉你的头发便是了。”

柳奉意道：“这个办法倒是好。”

索元亦让他仰躺着，伸手搓洗他的头发。水有些凉，柳奉意道：“你把我房里地上的砂锅取来，里面的中药对了热水，帮我换上。”

索元亦应声过去，从小厨房火上取了热水，对了药汁，拎着大铜壶轻轻往柳奉意头发上一浇：“烫不烫？”

柳奉意一笑：“不烫。”他是那种月牙儿眼，一笑便弯弯的。索元亦轻声道：“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么笑的。”

柳奉意嗯了一声，微弱的，千回百转。

索元亦道：“那时候你穿着白竹布长裾，腰里束着丝绦，我还在想你的腰怎么就那么细……这么许多年也没见粗一点……脚上穿着半筒的靴子，背上背着竹篓，一竹篓的书……”

柳奉意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索元亦絮絮地讲着。索元亦一面拎着大铜壶往下浇水，一面用手指细细地搓揉着。汨汨的水声中，清澈的晨光，在两人中缓缓地流淌。

一冲中药，满院子香。架子上的藤花一串一串地招摇着，累累地垂着。索元亦站在柳奉意身边，细细地为他洗发。

洗完头发，柳奉意站着，索元亦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他撩起长发，一点一点用布巾按压着。柳奉意细白的脖子时隐时现，躲在长发后面。索元亦轻轻吻上去，柳奉意痒得嘻笑一声。

“……奉意，你要是不肯，我绝对不为难你的。我是觉得……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身后传来索元亦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鼻息拂在脖子上，有一种……属于他的味道。

索元亦把手臂环在柳奉意胸前，抱着他。头发上还有水汽，两人搂得太紧渐渐濡湿了衣服。湿意一点一点浸着俩人的衣服，软风吹过，撩起衣带，习习轻响。

柳奉意只是笑。他伸手握住索元亦的手。索元亦高出他许多，肩膀又宽，正好把他整个儿搂起来。他是练功夫的，手臂有力，箍得柳奉意喘不上气来，一面抽着气一面笑：“我是怎么了，被你搓揉着，觉得还挺舒服。”

索元亦亲吻着他的脖子：“求你了。不想给我，千万别撩拨我……求你了。”

柳奉意微启双目，突然惊叫了一声。小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出来——倒真是双手扒着地的那种爬，因为双腿穿着木靴，打不过弯儿来。柳奉意吃了一惊，连忙站起，上前去一把把秤砣捞进怀里：“嗳唷你个小混球儿，怎么爬出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