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奉意更着急：“那刮了啊！”

索元亦拔脚回房，在柳奉意的小药箱里翻了把银刀出来，又去寻了块香胰子，出来三下五去二把柳奉意的胡子剃得一干二净。柳奉意这边还在着急：“烫着了没烫着了没？”一面自己又不敢下手碰。索元亦拿点田七的香膏给他细细抹了：“好了好了，只是红了，连泡都没起。”

柳奉意冲回屋里找镜子，黄铜的镜子不甚清晰，略略一个人影。柳奉意仰起下巴左右看看：“哪儿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的胡子！”柳奉意反应过来，索元亦早看他的胡子不顺眼，这下剃了个干净。

两个人又打闹起来，闹着闹着没了声响。狼崽子在索端初身边翻了个身儿，用枕头蹭小脸儿。索端初起身，趿拉着草靸子去找水喝。午后仍旧是热，热得人五脏六腑一团热闹。庭院里有树，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索端初寻到厨房，看见个人直直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索端初端详她半晌，终于想起来要惊讶，嗳唷了一声：“你谁？”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用一种刻板的声音道：“你是索端初。”

索端初愣愣地点头。

夔朱道：“我来看……大师兄。”

索端初奇道：“你……大师兄？”

夔朱突然笑了，干笑：“对。大师兄。”

索端初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夔朱问他：“你有什么想杀的人么。”

索端初亦干笑：“没……”

夔朱点点头，不吭声了。她想了想，一本正经问道：“你们厨房里，怎么没有吃的。”

索端初心情很复杂地看着她：“哦……今儿我没开火做饭。要不然还有两个凉馒头，我给你热热？”

夔朱似乎很高兴：“那也很好。你放在哪儿了？”

索端初打开碗橱，从里面拿出个竹笼子。里面放了两个馒头，凉透得，表皮硬得结实。夔朱拿起馒头揣在怀里，冲他点点头：“谢了。”说着，黑衣服一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来杀手也得吃东西。索端初在厨房仰天看了半晌，突然心里感叹。都不容易。

回头准备倒茶，从厨房窗外面一瞥——

“啊呀！！！”

索元亦和柳奉意衣衫不整地从里屋跑出来，索元亦道：“阿初你怎么了？”

索端初站在厨房外面，指着厨房窗前的矮石榴树，全身哆嗦。那树下面摞着几个死人，码得整整齐齐。不见血。

“刚才那人！一定是刚才那人！”索端初终于爆发了一样狂怒地大声嚷着：“那人杀了人！在我家里！”

柳奉意翻开那些死人瞧了瞧。刚死，身体还是软的，一剑封喉，没有血。看这干脆利落的手法，柳奉意问索端初：“你刚才看那人男的女的？”

索端初一愣：“呃？没注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