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仪靠在枕上,抿抿唇终于还是不哭了。大嫂和姐姐说得对,连向来强势的父亲都躲着这个瘟神,母亲和大嫂大姐都对她束手无策,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子,要不是因为和亲的事,在她眼里还不是个随打随骂的受气包?
她咬咬牙一横心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我这就去问问她,是不是对圣上封我当郡主的旨意不满,否则为什么这样胡天胡地的只管闹!”
相较起沈徽仪哭了一场就想通了的潇洒,韩月恒却是真的濒临绝望了,她头一次抱着小范氏的大腿痛哭失声:“母亲你救救我,你求求姨母,求求她帮帮我,我不想去东瀛.......东瀛那是个什么去处啊......”
小范氏只觉得喉咙发酸,她木然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抚着女儿的头发,看着女儿秀气可爱的脸,嘴唇颤了几颤,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去求?她何曾在大范氏面前有一点颜面可谈?何况她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礼部那里究竟有多少人是周唯琪的钉子,她都心里大约有数。但凡大范氏有一点心疼韩月恒的意思,韩月恒也不可能会被钦点去陪媵了------这件事对大范氏来说不过是张张嘴的事,她只要求求太子,太子再去和皇后娘娘一说,皇后娘娘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不准的?
可是大范氏什么也没做,反而事先还先召韩月恒进宫,先给她说了一通大道理,分明是教唆她心甘情愿的去东瀛。她分明之前在旨意未下之前就已经知道韩月恒要去陪媵了。
小范氏闭上眼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痛,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亲生姐姐会待她比仇人还不如。折磨她还不够,还非得要她的一双儿女也赔上一生,当她的棋子,替她冲锋陷阵。
一双儿女是她还苟延残喘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也是她最柔软放不下的一点挂念。大范氏这是在逼她死.....不不不,她惊慌的瞪大眼睛,想起当初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了还是被救下来时的绝望,瞳孔放大,半响才凄惨的呵了一声。
大范氏不会许她死的,她若是死了,她的儿女只会更惨,她不能死......不能死.......
她破天荒的对女儿做出了回应,伸手双手扶住女儿的肩膀把她扶起来,干巴巴的道:“娘会想办法的......”
韩月恒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她还以为母亲会一如既往冷淡的摇头,毕竟连向来疼爱自己的姨母都劝自己去陪媵去和亲。
她心里发酸,扑进小范氏的怀里,头一次觉得母亲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了。
她身后的嬷嬷敛容肃色,仿佛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稍晚些服侍韩月恒睡下,却立即朝外院送了口信。
早上好,我这里天气冷的不行,昨晚我姑姑骗我去吃饭,下去了才知道是要我接小表弟小表妹从家教班回家,人跟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伤心.....
另外多谢oktober、翅膀sing、十月的菱的平安符,爱你们,么么哒。祝大家都有个好的周末好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