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下官明白!”那骑士面露喜色,王文佐的意思很明白,这次田猎实际上就是一次军事演习,干的好坏,太子都看在眼里,将来吃肉还是喝汤,全看你们自己了。
东宫的卫士们开始准备宿营,一切都依照唐军宿营的规矩。李波、王朴、阿克敦等王文佐的亲卫们的动作要快得多,他们很快就立好了自己的营垒,然后看着还在忙碌的其他东宫卫士们。站在丘顶的太子看的清楚,笑道:“三郎,那边是你的卫士吗?他们的营垒已经建好了,动作可比寡人的卫士快多了!”
“臣的卫士都是身历百战的精粹!”王文佐倒也不谦逊:“东宫的卫士们呆在长安,少经干戈,这方面自然要差一些,不过多经历几次便会快了!”
“嗯!所以你才说要出城田猎,是想历练历练他们?”李弘问道。
“不错!”王文佐笑道:“文武两道,不可偏废。太子殿下仁厚聪慧,文事方面不用担心,须得修习武事,不忘祖宗创业之辛苦!”
“三郎说的是!”李弘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这次田猎,寡人也要亲手射杀几只猎物,不负祖宗的威名!”
“对,我也要亲手射杀几只!”沛王李贤接口道:“狍子、野鸡,最好是鹿!”
太子被弟弟充满童趣的话引得笑了起来,他这段时间在长安满脑子都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被弄得难受之极。从本性上讲,他本是一个仁孝谦厚的好人,但形势不由人。父亲李治身体不好,时常发病,所以他就要以太子的身份承担监国之任,而一旦监国,就要参与具体的政事,必然会因为权益之争与辅佐政事的母亲发生冲突。他是个明眼人,贺兰敏之在弘文馆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接下来未婚妻的突然自杀,母亲让酷吏大肆立案抓人,这些事情就像一个沼泽,将他深深的陷了进去。有时候他也想干脆自己退一步,不当这个太子了,回到过去的轻快时光。但历朝历代的故事让他明白,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不是想不干就不干的,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自己的安危尚且不讲,那些跟随自己走到这一步的人们是肯定要被清算的,那可不是几个人、几十人,而是成千上万条性命,踏上这条路,就绝对不能回头了。
“二位殿下,外间风大!”王文佐道:“不如先到臣的帐篷休息一会儿,待到大营立好之后,再回去歇息不迟!”
“也好!”李弘笑道:“就叨扰三郎了!”
李弘兄弟进了王文佐帐中,王文佐便让伊吉连博德弹琵琶,旦增打鼓,王朴阿克敦持刀对舞,李波送上洒了蜂蜜和胡椒粉的烤羊肉,王文佐拔出小刀,一边为二王分肉,一边笑道:“营中粗陋,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位殿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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