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李弘有些好奇的看着帐中王朴阿克敦刚健有力的舞姿:“这都是你从各地招揽的壮士?”
“不错!”王文佐笑道,指着下首众人道:“李波本是长安健儿,善使双戟,常居我身旁;伊吉连博德是倭人,曾经出使长安,后来随我攻百济、倭国、后来又在松州,颇有战功;王朴是百济汉人,其兄领满门随我,平定百济叛军;阿克敦是靺鞨人,习于弓矢,他和王朴两人在松州都立有大功!旦增是吐蕃人,在松州兵败而降,此人善行走,一日可负重行百余里而不倦,也在我军中效力。”
“三郎,你营中怎么这么多胡人?”李贤突然问道。
王文佐笑道:“在下从军后先去了百济,然后又去了倭国,辽东、松州!要么是胡汉交杂,要么干脆就是异国,若是只用汉兵,便无人了。再说大王先祖出自代北武川,同创基业之人如独孤、宇文、鲜于、莫干、长孙也是胡人,是以臣以为用人要看忠心和能力,而非胡汉!”
“三郎说的是!二弟失言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太子笑道,他解下腰间口袋,取出里面饰物分赏伊吉连博德等人,笑道:“三郎乃是寡人心腹,尔等尽力于他,便如尽力于寡人一般。寡人登基之后,便为天子,统御海内,华夷皆为寡人之赤子!”
“谢太子殿下!”众人接过饰物,纷纷下拜。李弘挥了挥手,让其退下,才与李贤,王文佐吃肉喝酒,神色甚和。原来李家本出自武川,六镇之乱后随贺拔岳西入关中,贺拔岳死后魏孝武帝西入关中,李氏先祖李虎与宇文泰等人一同拥立魏孝武帝,成为八柱国之一,于是奠定了李家数百年来的基业。是以李家虽然自称是陇西李氏的分支,但家风上占主流的却是武川代北彪悍刚毅,骁勇果决,而非中原士族的重礼法、限胡汉。
三人在帐中进食了一会儿,外间有人通报,却是东宫随员禀告太子营帐已经建好,请太子还归。李弘让其退下,自己站起身来,向王文佐招了招手,两人一同走出帐外,来到无人处,李弘突然长叹了一声:“三郎,若是早知会发生这些事情,我当初就不会让你回长安了!”
“殿下为何这么说?”
“你不明白吗?”李弘转过身来,看着王文佐的眼睛:“眼下长安城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寡人而起,就拿那贺兰敏之来说吧!因为他的死,阿娘恨你入骨,你若在成都、在辽东,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
“臣只知道殿下待我恩重,杀身难报!”王文佐沉声道:“大丈夫行事,当坦坦荡荡,可昭日月。若是殿下有难,便是山河相阻,亦当驰援,岂有嫌麻烦就不来长安的?”
“好,好!”李弘闻言,神色感动,他叹了口气:“眼下四下无人,三郎你告诉我,眼下应当如何做,方能解难!”
“呵呵!”王文佐笑道:“殿下为何这么问?其实您应该很清楚了,又何须问我?”
“很清楚?”李弘一愣:“三郎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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