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妨!”刘二虎笑道:“我刚刚被抓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有不少骡马,要不您送我一匹脚力好的,不但不会耽搁,还能脚程快些!”
护良一愣,旋即笑道:“这个简单,二虎兄先慢慢吃喝,我让人把骡马准备好!绝对耽搁不了你!”
“好好!”刘二虎跑了半日,腹中早就饿了,见护良答应送自己骡马,便放心的大吃大喝起来。护良解雇出了门,侯莫陈平低声道:“公子,现在距离五月初六还有三日,我等应该尽快赶往绵州,然后向成都韦使君那儿请求救兵,才是正理!”
护良笑了笑:“绵州距离成都才多远?韦使君连这里的兵都要抽调走,可见其早就捉襟见肘了。就算我们派人赶到,只怕韦使君也派不出几个兵来对付这里的道贼!”
“那,那怎么办?”侯莫陈平急道。
“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护良冷笑道:“我们这里有四百骑,只要用得好,足够将这一州道贼平定了!”
“四百骑?”侯莫陈平一听急了:“公子?千万不可,您乃是大将军的儿子,未来还是长公主的夫婿,千金之躯岂可轻掷?末将受慕容将军之命,保护公子的安全,若是公子有个万一,末将便是千刀万剐,也抵免不了罪责!”
“住口!”护良喝道:“侯莫陈平,我问你,你我军阶是谁高?”
“自然是公子高!”
“好,我问你,离开长安时,慕容将军是让我节制你,还是你节制我?”
“自然是公子节制末将!”侯莫陈平急道:“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此乃军中,当行军法!既然你位阶在我之下,又受我节制,你就要听从我的号令,不然就要行军法!明白吗?”
面对护良咄咄逼人的锋芒,侯莫陈平只得低下头:”好吧,末将可以听从公子的命令,不过末将也有一句话,只要情况不对,末将便是拼着被军法处置,也要将公子护送走!”
听到侯莫陈平这般说,护良心中也有些感动,笑道:“你放心,我又不想去找死,怎么会自处险地?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再做计较!”说罢,他便将自己的打算讲述了一遍,侯莫陈平叹服道:“公子果然是天生将种,末将实在是钦佩之极!若是不出意外,定然能不费一兵一卒,将这一州道贼荡平!”
两人商议停当了,护良回到屋中,对已经吃的差不多的刘二虎道:“兄台,你此番时间紧迫,为了避免路上再发生什么意外,除了给你两匹骡马,我还想派四个手下在路上护送你,如何?”
“那太好了!”刘二虎不疑有他,笑道:“只是外面下雨,辛苦四位护送的兄弟了!”
“都是道友,不必客气!”护良挥了挥手,从外间进来四个精悍的兵士来:“二虎兄,我们刚刚在外边商议了,打算先和绵州本地的祭酒见个面,不然就这么去荣州,只怕范大祭酒还没见到,途中就被当成朝廷的人马,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意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