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记住了!”护良沉声道:“只是吐蕃侵犯河西,父亲您可有举措!”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王文佐道:“皇后产子之前,我必须留在长安!”
“那吐蕃的战事——”
“吐蕃的战事先拖一拖没坏事!”王文佐耐心的解释道:“护良,你要明白眼下的关键是在长安,长安没事,河西那边纵然有一二挫折,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安这里出问题了,就算河西打赢了,也无济于事!”
“可是甘州已经被围,甘州如果陷落,从陇右通往安西的道路就被截断了,安西也无法久持——”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王文佐打断了儿子的争辩:“吐蕃人本族兵力有限,就算截断了河西,安西诸镇也不是几年能拿下来的,我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那么在父亲眼里,安西河西都不过是弃子,是吗?”护良突然问道。
听到儿子的提问,王文佐一愣,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如此尖刻的问题了,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儿子,点了点头:“是的,必要时我可能会舍弃这两地!”
“父亲,长安的权柄对您来说就这么重要吗?”护良问道:“河北、海东有那么多土地还不够吗?”
“护良,你以为我贪恋权势才不肯离开长安?”王文佐笑了起来:“只要陛下明日恢复健康,我后天就回范阳,一天都不多留!”
“可是陛下已经不可能恢复健康了,不是吗?”护良问道。
王文佐避开儿子的目光,沉默了片刻:“陛下的病是因为脑子里的血管堵塞了,脑子里管理口舌和手脚的部分也受到了影响,痊愈着实不太可能了!”
“父亲您知道圣上的病因!”护良瞪大了眼睛:“那您为何不告诉太医,对症下药?这样不就能把陛下的病治好?”
“因为太医知道也没用!”王文佐苦笑了一声:“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不,应该说是超过了这个时代的能力,也许几百年后能够有办法治好,现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办法的!”
护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很明显父亲很清楚天子得了什么病,但他并不想说出来治疗之法,这又是为什么呢?
“算了,不说这些了!”王文佐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这些你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你妻子,不然恐怕会惹来一些不好的联想,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护良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可以告诉孩儿天子病症的治疗之法吗?”
“你想知道?”王文佐笑了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首先通过观察病人的症状,和某种仪器,确定病人头部发病的位置,确定位置之后,然后便是治疗了,要么用某种药物疏通血管,要么把病人的头盖骨打开,然后用刀切开被堵塞的血管,将其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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