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护良瞪大了眼睛:“头盖骨打开后人不是就死了?还有什么是血管?还有什么仪器能够确认病人头部发病的位置?”
“这个——”王文佐被儿子的问题给难住了,他突然发现要给一个完全没有自然科学基础和现代生物学基础的人解释现代医学治疗中风的原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想了想:“护良,你要是真的想要知道的话,回家去找一只兔子宰了,然后把尸体剖开,亲眼看一下这只兔子的身体是怎么组成的,然后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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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汴州。
黄河在经过延津之后,河水的流速就变慢了不少,这条汹涌的大河就好像累了一般,把自己的躯体横躺在这片辽阔平坦的土地上,酣睡起来,不时翻个身体,动动胳膊。而千百年来,人们围绕着她开垦田地,兴建城郭,成为了东亚地区人烟最为稠密,最为富庶,也是自然灾害最为频繁的地区。
“刘大使,我们到了,请下车吧!”汴州刺史恭谨的掀开马车的帘幕,午后灿烂的阳光射入车厢,刘培吉下意识的偏过头去,避开强烈的日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户外的阳光,覆盖着大批麦田黄河下游冲积平原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就是这里?”刘培吉走下马车问道。
“回禀上官,本州的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便是这里!”刺史苦笑道。刘培吉这才发现,眼前的田野被厚厚的一层蝗虫覆盖了,每根麦秆上都爬了好几只,地面上,更多的蝗虫在蠕动着,看去像是一种黏稠的液体。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是呀!”刺史苦笑道:“前几年也有,但是像今年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今年的夏粮恐怕是颗粒无收了!”
“为何不想想办法?”刘培吉问道:“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上官,这么大的蝗灾岂是人力所能抗衡?”刺史道:“下官已经下令向本州神佛祈祷,希望神佛庇佑,来一场大雨,驱走蝗虫,这样一来还来得及再种一季庄稼,希望能弥补一二!”
“神佛庇佑?”刘培吉冷哼了一声,他看了看眼前的刺史,丰满的白皙面颊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苦笑,他的胸中不禁生出一股无名火来,直冲脑门。
“那若是神佛没有庇佑呢?”
“那就非下官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刘培吉走到麦田旁,田埂上的蝗虫纷纷避开,他随手拿起一只被踩死的蝗虫,看了两眼,突然问道:“王刺史,我记得你前两年堪磨都是优等,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就要升迁了吧?”
汴州刺史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这位从长安来的大人物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小心为上:“上官好记性,不过明年是否升迁还是不知道的事情,下官也只能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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