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强健的两手一伸,钩镰刀已到了其手下,轻轻往前一送,刚好抵在陈奎劲项上,刺破了陈奎脖首上一点皮,血丝霎时溢了出来。
“放肆!看你嘴快,还是我刀快!”
冰冷的寒意,透刀如出,霎时渗入到陈奎的皮肤当中,陈奎心神情不自禁一颤,立即闭了口。
张辽阴冷的眸子颇为不屑地盯着陈奎,厉声喝道:“何为世家?何为富户?那只不过是趁着乱世搜刮民脂民膏的奸商而已!”
陈奎直觉,只要钩镰刀轻轻再往前移两分,自己必然一命归西。
极度的不安,还有深深的恐惧同时袭上陈奎心头。此人,实在太可怕了,前半刻还是一副粗俗吃相,眨眼之间,便变得满脸杀气,当真是神鬼莫测之人。
生死一瞬间,陈奎稳了稳心神,努力使急速跳动的心脏平缓下来,急思退策。几十年声望,可不能让这臭小子吓住,传出去,老夫老脸往何处搁?
半息,陈奎心里已作出了判断,此人猛如虎,奸如狐,绝不能让其小看自己,要摆出一点硬气来。思绪一定,陈奎大喝一声:
“片面之词,世家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奸商之徒!倒是你连真名都不敢示人,借用臧霸名号,大行贼蔻之事。此实是小人途径,欺世盗名之辈,早晚必身败名裂,暴尸荒野!”
“桀!!!你当真不要命了。”张辽慎目暴吼,钩镰刀往前推进了半丝。
陈奎心神一震,那刺骨的寒意又浓了几分。但却知道此时不是退缩的时候,硬起了头皮,索性闭上眼睛,淡然道:
“没有脑的莽夫就是愚蠢之极,就算给你占领郯城,你也统治不了多久!既然已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你便。”
张辽愣了愣,没想到陈奎这老头死到临头,倒硬朗起来。
“彭!”
张辽手腕一抖,钩镰刀猛然收了回来,击打在案台上,接着案台被打烂,瞬间支离破碎,一些酒,一些肉被撒了满地都是。
张辽深深吸了口气,冷然道:“你走吧!”
陈奎,内心深处暗暗松了口气,赌对了。此人吃相难看,却不怒而威,必是心性高傲之辈。英雄惜英雄~~~
“谢将军不杀之恩!”
陈奎说完,便抬脚往帐门走去,此时他已不敢再劝说张辽。
“踏,踏,踏,”
一番言词激昂的责骂下,张辽已没有有半丝食欲,恼恕地坐在安台后听到陈奎略显急使的脚步声,抬头刚好瞧见陈奎在帐门匆匆而闪的背影。顿时醒悟,好一个奸诈老匹夫!
“陈老爷子,慢走,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见陈登,素有才学,特邀到军中作伴,早晚学习一二,万忘挂念!”
陈奎脚步一缓,连忙转身停下。暗里刚出现地那点逃离虎口似的喜悦之情,眨眼就被抛到九宵云外,取而代之是对家人的焦虑。那还算硬朗的身躯,瞬间套拉下来,神情落魄的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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