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不知你父兄师长可有教导过你,无论何时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林琪大怒,程豫章这混蛋勾搭表姐不算,还敢四处败坏她名声,她用力攥着拳头,压着怒气,冷声问了句,见那书生噎住话头,便扭了头,凶光大盛的盯着程豫章。
“自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我与你有亲,敢问你家请了何人为媒,又何时与我家换了草贴?”
“你若能拿出凭依,我便不说什么,若拿不出,今天你等就别想出这个门。”
林琪这话掷地有声,身旁止儿双眉冷对,杀气腾腾的立在垂花门边,大有一言不和就开打的架势。
跟在后面的瑞盏想要开口,但被林琪隐带杀气的眼神一扫,便慢了半拍。
结果就听耳畔传来如夏日微风轻拂水面一般的低浅声线。
“琪妹妹,刘兄不过是句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程豫章哪里有什么凭依,心知这事要是闹大了,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便拿出他柔情万方的模样,以温柔抚慰。
“玩笑?”林琪斜睨着冷哼,半点不解风情。
“闺阁家的女儿名节何等重要,你张嘴污蔑与我,还说是玩笑?”
“是,是,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失口,在此时说起这事,还请妹妹原谅则个。”
程豫章连连作揖的赔礼。
林琪心里好似火烧。
什么不该此时,难道过些时候就成了?
做他的春秋大梦。
林琪紧了紧手里的暖炉,真恨不能直接砸在他脑门顶上。
“敢问程公子,若有人无故取了你性命,后又说不该,你可愿原谅?”
程豫章动作一顿。
命都没了,还原谅个鬼呀。
林琪嗤道:“我亦然。”
“不过是调笑了句,怎么就成要你命了,你这娘皮,果然难缠,”眼见同窗这样低声下气,林琪还不依不饶,本就骄横的刘三郎终于爆发了。
林琪斜他一眼,道:“原来名节与刘公子而言是可以随便拿来说嘴的,也不知国子监的教习先生们可否认同?”
听了他的姓氏,林琪便知道他是谁,立刻卡住他七寸。
刘三郎语塞。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但他偏还真就不敢去挑衅,若是林琪真豁出去,传出这话,如今春闱将近,谁知道考官是哪个学究,万一撞上枪口,他的前程怕就完了。
瑞盏小小扯了下他衣摆,示意他莫要硬犟,这位能直达天听,可是不好惹的。
刘三郎深吸好几口气,劝自己识时务才能为俊杰,忍气拱手作揖,并低声赔罪。
“是我不该信口胡言,但有不对,烦请娘子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莫要计较。”
林琪冷冷盯了他片刻,直盯得他额角冒汗,才扫了眼瑞盏,轻哼一声,带着丹霞和止儿走了。
刘三郎直到听不到林琪的脚步,才直起身,往她行去的方向冷冷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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