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钰!
晏晚晚却不过只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干脆地当作没他这个人一般。
那些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上来便是杀招,没有留情,言徵与晏晚晚背抵背,一刀一剑,将四人护在其中,那些黑衣人一时难以近前,静默对峙片刻,又战在了一处。
刀光剑影中,一霎血红喷溅到了郑博暄脸上,他怔怔抬手一抹,定睛看去,便瞧见了被染红的指尖。“血......”他低呼一声,两眼往上一翻,眼前一黑,就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这就晕倒了?晏晚晚猝不及防,垂目一瞥脚边软成一滩泥的人,脑门滑下了三道黑线。
就在这时,画舫晃动起来,隐约能够听见舫内的姑娘们尖叫声声,有人喊舱底漏水了。
“咱们现在怎么办?”晏晚晚额角抽动了两下,手中软剑仍是干脆地挥舞,身体却已感觉到了船身的倾斜。这一幕,委实有些熟悉。除开那滔天的风浪,与他们之前在运河之上所遇,并无什么不同。
如果两件事背后之人都是晋武侯的话,这人未免太没有创意了些。
同样的招数居然用两次?而且一次已经失败,竟然还要使第二次?莫不是傻了吧?
言徵亦是蹙起眉来,晏晚晚疑心之事,他自然也怀疑。
可他刚想去一探究竟,那些黑衣人便是用出玉石俱焚的招数,将他拦住。这样的不计一切代价。
言徵的心往下一沉,抿紧嘴角对晏晚晚道,“他们怕是有什么后招,想要将我们困死在这艘船上,得快些脱身离开。”
“不能吧?”晏晚晚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边剑身如蛇,缠上一人手腕,将他手中兵刃挑开,顺道留下一道血痕,让他痛哼一声,再拿不住刀,一边垂眼往软倒在脚边的郑博暄匆匆瞥去一眼,“郑博暄还在这儿呢!”虎毒不食子。若果真是晋武侯的手笔,他就算再不喜欢郑博暄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可又当真能舍得下郑博暄的性命吗?
言徵没有回答她,他们都不是晋武侯,谁也无法臆想他会作何取舍与决定。
言徵手中钢刀一挥,迅猛的一招,恍若风起时的浪潮,将攻上来的一拨黑衣人逼退,他同时后撤,屈起尾指放在唇中轻吹了几个音。
晏晚晚一边挥剑,一边极快地瞥了他一眼。这画舫之上,难道还有他的人手?
几乎是为了应证晏晚晚心中的猜想一般,不远处也传来了几记忽长忽短的哨音,似在回应言徵起先吹的那几个音,听方位,好像是在画舫的一层。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从下面疾冲而上,上来的不是晏晚晚以为的那些装扮华美,千娇百媚的舫中姑娘,而是个蓬头垢面的婆子,衣袖高挽,露出半截胳膊,手里还沾着些鱼腥,怕是这舫中的厨娘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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