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清晰的回忆，只是冥冥中一种若有似无的牵连。

过去这么久，她的灵魂都投生到了二十五世纪，再由二十五世纪，莫名其妙到了苍穹大陆。

久远之前她经历的一切，都已成为尘埃之下掩埋的过去。

如今，她只是凤天玖罢了。

魅离歌的目光逡巡在她的小脸上。

难道，三万多年前，是他想起的那段记忆的更早之前？

那个时候，她不是九儿，那他是君离吗？

她说他熟悉，他们定有深深的渊源。

魅离歌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心情好像松了些。

微微扬唇一笑，眼角的玉痣一扬，很是惑人。

嘴里的声音，也带着些许蛊惑，“玖儿，久远之前，我们定然十分相爱。”

凤天玖眉梢一扬，轻轻吐出一声不赞同，“嘁！”

魅离歌眸光一凝，锁住她的视线，眸中带着些危险，“明明就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我可没说！”凤天玖当即反驳。

“你说你感觉见过我，觉得我熟悉。”

“是啊。”

“只有极为相爱的人再见，才有这种跨越前世今生的熟悉之感。”

好比，他第一次在血狼谷见她，出乎意料地没有掉头就走，就是冥冥中注定纠缠。

凤天玖满脸不信，“明明是仇人相见，才分外眼红！”

魅离歌脸色一黑，沉沉吐出一句：“不许胡说！”

凤天玖哼哼一句，“感情消散的快，仇怨才结的深。”

魅离歌眼角拉长，声音渐凉，“你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看的！”

“哪本邪书写这些歪话！”

“反正你也没机会看到！”

“别让我有机会看到，否则，定然将写这本书的人拖出来活埋！”

“——”

看她有心狡辩，不想停歇，魅离歌被她那句“仇怨”，深深击中肺腑！

想起神魂俱碎那一幕，心中千般躁意升腾，对着她那张启启合合的小嘴，急急覆了上去！

这种话，从她口中说出，太过刺激！

让她别开口的最佳办法，就是彻底堵住她的嘴！

“唔——”

被强势一吻打败。

凤天玖的声音囫囵湮没。

魅离歌完完全全堵住她的小嘴，卷起她的小舌，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心情燥郁，吻得也有些重。

把难言的心思，纠纠缠缠解不开谜底的纷乱，全部撒在这一吻中。

犹嫌不够。

抱着她压在空寂无人的街角，背对着晨光，放肆地宣泄自己的复杂。

复杂中唯一不改的，就是那越来越深的爱意。

几个时辰前，他吞了她，却还觉得不够。

此刻，他还想将她吞入口中。

融进身体。

彻彻底底化为一体。

没有那些未知的久远记忆，不管之前发生过多少惊心动魄——

只是这一世，只是此刻，他已经觉得爱得深了，眷恋得沉了。

“我……我喘……不过气了……”

凤天玖在他的唇舌中，抽空吐出断断续续的一句。

魅离歌紫眸闪烁着浓郁，却没放过她。

只是在接下来，偶尔让她喘上一息，又迫不及待紧紧覆住。

缠得凤天玖眸光如潮，红云满颊，神色迷离，比初醒的晨曦，更为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