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从将凤天玖要的灵药呈进来，凤天玖付了灵晶币，夜无心还没说话。

凤天玖望了望她，终是抬出一步。

只这一步，夜无心开口，“兄长被爷爷关进了密室。”

凤天玖回身，“为什么？”

夜无心起身走向她，“因为你。”

“……”

“爷爷不许他心有旁骛，所以让他在密室中修炼入圣。”

“若能入圣，不是好事吗？”

凤天玖其实心底里暗暗惊讶，为什么这些个，一个个天赋这么好！

继魅离歌之后，夜无殇也要入圣了！

“在最后一刻，他放弃了！”

“放弃？”这不是人人都期盼的好事？

“兄长修炼的剑道与众不同，他在入圣之时窥得先机，成剑道圣体之后，他将日渐无情，心中只有剑意，再无其它。”

凤天玖沉默。

“爷爷见他中途放弃，雷霆大怒。修炼之人，最忌半途而废，爷爷不许他止步于此，所以，今夜，我会被送进密室中，与他一起修炼，助他成圣。”夜无心说出此话的时候，神情并没半分波动，冷颜若雪，飘飘渺渺。

凤天玖看向她，“修炼向来是一个人的事，我从未听闻，还有助人成圣一说。”

夜无心走近一小步，几乎贴着凤天玖，风姿嫣然的面容离她不过毫厘，“我不同，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他的剑灵。”

凤天玖惊诧地看着她，“剑灵？”

是像冥那样，从兵器修成了灵身？

可冥作为上古神器凝成的灵身不过是一团黑黑的煤球，为何她身为夜无殇的剑灵，却是人体。

她找不出夜无心与普通人有半分的不同。

“我身上的寒意，是他的剑气，夜家将我当作他的妹妹抚养，不过是掩人耳目，因幼时便入剑道成功修成剑灵的他，千古难寻一人。”

“无心。”凤天玖道，“既是掩人耳目，你不该告诉我。”

这是她，是夜无殇，是夜家的秘密，她不该知道。

“你不同。”

夜无心吐着霜寒，凉凉的气息，吹在她的脖颈，却莫名有一种让凤天玖觉得亲近的感觉。

“你知道，我要如何助他修炼吗？”

“无心，你不必告诉我。”

“如果我说，爷爷是要我与他合为一体呢？”

“什么合为一体？”

“像是男人和女人，两个人合为一体。”

“……”像昨夜太子和画烟雨那样的合？

“我本就是他修炼出的剑灵，身上凝聚了他最为精纯的剑气和剑心，与他彻底融为一体，有助他突破圣体。”

凤天玖看向脸颊边夜无心的脸，突然眉心抽了抽。

兄妹身份一转，竟变成如此。

“可他不愿。”夜无心道，“我也不愿。”

夜无心的动作很快，就如夜无殇出鞘的剑一样。

凤天玖感觉自己的手被抬起，上面落下一抹冰凉。

接着，又回到原位。

“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凤天玖有些懵！

“我自修成灵身，一直是以女子身份示人，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女子。”

“……”

“剑灵之体并无性别，我还没选择自己的性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