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不是有茶水。”秦鹿起身走到旁边的花厅里,想小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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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接到差役的来报,当时气得差点炸了。
他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夫人所生,正儿八经的嫡子。
虽说两个孩子都有些纨绔,在王县令心里却都是好孩子。
尤其是长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是他们老王家未来的顶梁柱。
今日却被人拿住,并且敢从他这个父母官手中,勒索五万两银。
“清点人马,和我去拿下那刁民。”
差役倒是想劝说一下,可他扪心自问,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呢。
县令说不得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听他的。
既然上官这般说了,他也只能麻溜的去准备。
点齐了人手,王县令亲自带人赶往秦家。
来到双云山,看到那高度和县城城墙差不多的建筑物,气得脸色都青了。
民间的院墙高度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不得超出某个范围。
就冲着眼前这堵城墙,他就能将这家人下狱问斩。
“来了?”城墙上,桑九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居高临下的看着外边的几十号人,“等着,我去开门。”
刚要招呼人撞门的王县令愣住,随即铁青着脸等对方开门迎接。
当看到桑九从旁边的角门出来,他的脸色倒是比儿子好看些。
终究是活了几十年,不是王大公子那个哭包能比的。
骑马入内,王县令也顾不得赏景,一路直奔前方的宅院。
进门后,看到瘫坐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的儿子,赶忙上前将人拎起来,转圈细细查看一番。
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不妥当,这才松了口气。
“主家何在。”他开嗓就是一阵响亮的询问。
王大公子微微哆嗦一下,“爹,小点声。”
在秦夫人进入花厅后,那管家就警告过他们,说对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谁敢在她休息时打扰到她,可会倒大霉的。
结果他老子刚来就这般大吼大叫的,可千万别惹恼了对方。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正堂与花厅之间,被一道圆形雕花拱门隔开,上边垂挂着珠帘,两边还有薄纱作为装饰。
却听得珠帘清脆,而后一道风从里面飞出来,官气十足的县太爷,众目睽睽之下,飞了起来。
随后打着旋儿翻过桌椅,狠狠地甩到后边的地面上。
胡言端着茶水进来,看到这一幕,表情别提多淡定了。
“你爹?”
王大公子哆嗦着点点头,“我爹进门就拉着我,想看我有没有受伤,我都没顾得上和他说。”
胡言呶呶下巴,“现在应该是长记性了吧?”
几名差役七手八脚的将王县令搀扶起来,对方的管帽跌落滚到一边,好在地面干净,官服没有沾染上灰尘,整理一下倒也看不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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