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能醒,千万别再闹出动静来了。”胡言看向右花厅,“除了小公子,其他人都得挨揍。”
“我看是你想挨揍。”珠帘掀开,秦鹿打着呵欠走出来。
就刚才那一嗓子吼出来,困倦被打断。
明明还困乏的厉害,却睡不着了。
王大公子见到她,忙讨好似的笑道:“秦夫人,我爹来了。”
在上首坐下,瞥见门口堵着几十号官差,秀眉拧起来,“堵在门口做什么,外边站着去。”
“放肆……”
“放肆的是你。”不等捕头说完,王大公子跳脚上前,挥舞着手臂将堵在门口的差役赶到院中,“都在外边站着。”
回到正堂,搀扶着王县令在……下首落座。
他倒是想把自家老子扶到上首左边位的,可触碰到秦夫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胆怯了。
大盛朝的官员,有骨气的真不多见。
尤其是下边的这些地方小官,更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好多县令,甚至和地方匪寇暗中勾结,给那群贼匪提供便利,再暗中分赃。
这个王朝,从根子上就烂透了。
有骨气的干脆不做官,或者是辞官。
在朝堂你不站队,就只能被踢出队伍。
但凡这个王县令是个好的,也不会派儿子跑上门来明目张胆的要银子。
“难怪你是个废物,你爹这个歹竹也生不出个好笋。”
王大公子一脸赞同,道:“就是嘛,我还是心性善良的。”
胡言:“……”
罢了,眼不见为净。
王县令丢了个大丑,心里正有气没处撒的,听儿子这般说,想到得知他被人拿下时,自己这个老父亲的担忧,只觉得喂了狗。
跳起来在儿子后脑勺上用力拍了一下,“你这个畜生。”
“啧啧,这人一发疯,连自己都骂。”秦鹿道:“银子带来了?”
“威胁并殴打朝廷命官,乃重罪。”王县令忍着全身疼痛的酸爽,道:“若你放我父子二人离去,本官自当忘记今日之事,否则你可要想清楚了,主犯斩首,亲族流放三千里……”
秦鹿突然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等等,流放三千里?别闹了。大盛从北到南还不到四千里,肃州府在大盛中间位置,往北三千里到了北黎地界,往南三千里到了南楚地界,你这说法不严谨。”
王县令:“……”
这娘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都能在这点上抬杠?
“难道是从东到西?可东边三千里就到了广袤无边的海上,而向西则去了西域诸多小国。你吹捧朝廷也该有个度,好歹是个读书人,张嘴就吹牛,这官做的也太随便了。”
“你,你你你……”王县令被她一番挖苦,恼羞成怒,气得全身发抖。
王大公子还算是孝顺,站在旁边帮着老父亲拍背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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