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事,不能当他说的?不然你告诉我。”
慕容凤勾起犬齿含住下唇,眼眸流转。
“父亲从来最为看重你,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容凤深吸一口气:“我想去新安,特想向叔父请官。”
慕容宝嗤笑出声:“如此算是来错了地方,你从来与凤皇关系最好,如今可是数他在秦王面前最能说上话了,你何不去求他,定许你个太守之职。”
慕容凤半红着眼目进了书房,慕容垂倒是亲切,连忙招呼他坐到自己身旁,又向权翼推举道:“小侄慕容凤,自幼天资聪颖,该算是小辈中我最为看重的,今日前来,正好可与尚书讨教一二。”
慕容凤心还陷在沉闷的低谷,垂首拘礼片刻才从沙哑到不行的嗓中提出一句恭敬的话:“尚书。”
权翼颔首:“郎君看来眼熟,想必是……”
“幼弟慕容桓之子。”慕容垂代替回答道。
权翼了然一般笑了起来:“如此,我算是有所耳闻,曾有幸目睹令郎之风,如今观令侄……不输令郎。”
慕容垂似无什波澜,平静问道:“何事竟能让尚书记住小侄之名?”
慕容凤漆黑曜石一般地眼眸自慕容垂面上转向权翼,正撞上彼方鹰隼一般的审视,蓦地对视起来,浑身烧灼一般不痛,微拧眉,总算那目光收回。
“京中丁零、鲜卑气干人士,几无人不晓足下之名。”
慕容垂看向慕容凤。
“尚书言重,小辈只是素来喜爱交友。”
权翼笑了起来,方才那两束迫人的目光再度追了回来。
“足下才望初显,只是……勿要效仿尊父,不识天命。”
茶碗中似是落了飞虫,小小的银色翅膀剧烈煽动,做着垂死的挣扎,由此激起一串轻微的涟漪,一旁侍从神色惊慌地跪下将旧茶捧下,奉上新盏。
慕容凤看向权翼,微红的双目于眼角一同染上薄薄的怒色。
“先王建忠不遂,此为人臣之节,尚书如今劝小辈之话,可是告诫小辈,勿尽为臣之道?”
慕容垂眉头一紧,几是压低了嗓音:“道翔,放肆!”
一只手举在当前,慕容垂看向权翼,那一双眼目依旧犀利似在盯紧到手的猎物,却是拱手谢罪道:“确是我失言了。”
清凉殿内依旧如含养冰霜,苻坚打开一卷书简。
“何事不可明日朝堂之上说明,偏要此刻急急忙忙地来见朕。”
权翼向殿上拜了一拜:“回陛下,此事虽不急,却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苻坚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一旁宋牙招手,一旁打扇的侍者接过新奉来的冰,代替已化的寒水置于玉盘之中。
“何事,说吧。”
“臣今日拜访宾都侯,正遇昔燕国宜都王长子慕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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