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花无颜背对着她,云笺听得一抹清冷地声音说与自己道:“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我知晓你喜欢慕颜,但我不愿如今留在我身边的你,把我当作是他。”
“水云笺,你若是钟情于他,我愿意一纸休书,放你自由。”
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云笺暗忖着诗句,心中一痛,花慕容,我的心思,你又知晓多少?
云笺抬眼挑眉,冲着床上那道背影咬了咬银牙:之前是谁占了她的便宜吻了她,现在又扯什么休书的事。
云笺记起她在秣马山上与他说的话,知晓他在介怀什么,却是忽而笑了:“花慕容,你放心,我不会。他是他,你是你,你们纵使是双生之子,这么多年,天下可有人把你们当成一个人看待过?”
“花慕容,你再不转过身来,我就走了。”
说罢云笺转身便要离去,身后的人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袖,云笺低头,花无颜已是转过身,单手支撑着头斜倚在床边,笑着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眼眸美得像樱花林中放飞的纸鸢。
他对云笺说:“我在山上与你所说,你可曾听到心里去?”
“在山上你说了那么多话,是指哪句?”
“月无弦是我的母亲,她是你养母,你算是我妹妹。”
“你妹妹不是花千放么?”
“你是我妻子,不准喜欢叶熙。”
“哦,知道了。”
“秣马山是我儿时常去的地方。”
“也不是很特别的一座山。”
“我听人说你回来时不认识山路,云笺你,真笨。”
“要你管。”
“我爱你,水云笺。”
花无颜握着云笺袖子的手一路向下,他紧握着云笺宽大云袖下的柔荑,另一只手仍旧支撑着头,他狭长的眼眸中消散了方才的玩味,暗如深潭的眼中慢慢凝聚起萤火之光,点点光辉渐渐汇聚,终汇聚成星光万丈的苍穹。
两抹绯红爬上云笺的脸颊,云笺只觉得有两团火在脸颊上烧,她偏过头,把手中药碗推到花无颜面前,“你的…药,再不喝就凉了。”
无颜喝了一口云笺递过来的药,一抹错愕之色自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他皱了皱眉,朝云笺说道:“烫。”
云笺这才忽然想起这是刚从砂锅倒出的药,不好意思的舀起吹了吹:“对不起,我,我第一次照顾人,我……”
花无颜翻身下床,笑着拿过云笺手中药碗,柔声道:“不劳夫人,我自己来吧。”
他伤口虽愈,但是身子仍旧虚弱,云笺看他一张苍白的脸,翻身下床地动作却依然干脆利落,丝毫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便冲他道:“你小心些,你的腿不是受伤了么?”
“那你喂我好了,”花无颜把药碗塞回到云笺手里,他搂住了云笺的腰肢,把脸埋在云笺小腹,一双红纹云靴勾了勾云笺的小腿:“我的腿有没有受伤,待会夫人就知道了。”
云笺将满满一勺滚烫的药杵到花无颜嘴里。
花无颜鼓着腮,瞪满了眼睛看着云笺,平日里紧抿的薄唇嘟起,一张脸庞像金鱼腹部一样圆润。
“烫…烫…”他含着药支吾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云笺清咳一声道:“我去看看治我伤寒的药熬好了没有。”
云笺红着脸,刚出门走了没几步路,在转角与药膳房负责熬药的将士姜蓬风风火火地撞了个满怀。
姜蓬见了云笺,忽然扑通一声跪于云笺身前道:“求夫人开恩,手下新来的小兵笨手笨脚,将阁主的药送错了,那不是解毒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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