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被官吏扔在牢房中,还未在干草上坐热,狱卒又归来,带她去审问,
来到一间算是干净的审房,里面站着一位着朝服的官吏,在马场中,她恍惚听到历帝命顾的事顾尚书主审,
朝廷中位列尚书位又姓顾的,应是顾云生的父亲,刑部尚书顾东令,
琉璃揖了一礼,顾东令在来前受了祯祥的些许嘱咐,又瞧着他先对自己行礼,于是,对琉璃算是客气,
他坐了下来,“王阁士,我是此案的主审,顾东令,”
琉璃再次揖礼,顾东令瞟了一眼桌案上的证物,那紫色的香囊,
“王阁士,那疯马之事当真是由这香囊所引?”
“回大人,正是,”
顾东令将香囊翻看了一下,看向清秀的少年,“那王阁士可曾去马舍?”
琉璃摇头,“不曾,”
“今日试验那马匹,我在场,是由卫将军,将这草木和这香囊的迭香混合,才引起了那马的癫狂,如此,你既然没有去马舍,又如何让那些马接触接触到的?”
今日他也在场中,王二的话破绽百出,可他自己却非要承担这整件事,临走前,历帝说的话,意味深长,不外乎是认为王二承担这些是有人指使,而自己,需要审问出是谁指使的他,又何来的胆子欺君,
琉璃平静回答,“回大人,是漂浮的香味所引,”
“香味所引?”顾东令不相信的看着她,“王阁士,此案死伤无数,这罪责也不若平常,就算有赦令,也难逃其咎,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
琉璃跪下来道,“回大人,这疯马之事的确是由这香囊所引,在下愿担其责,只望陛下能恕罪,”
她现在不能反口供,蔹蔓还没找到小果儿,那么小果儿的性命就还在历后手上,况且,若是她反了口供,置祯祥何地?
她没有回头的路,只能硬着头皮走,
顾东令看着跪着的清秀小生,想必出他要赦令开始,就已经打算承担这一切了,要他反口供很难,心知,这样也审不出什么,命人收了那证物,准备去宫中复命
临走前,他看向那跪着笔直的身影道,“王阁士,你的路还长,”所以,你一定要这样倔强的承担一切,是与陛下作对,就算能活下来,这仕途也算完了,
说罢,衣角一转,消失在了狱房,
差吏将琉璃再带回了牢中,坐在潮湿的草堆上,鼻间是腐朽和锈铁的味道,顾尚书那一句话她何尝不明?
如果她还活了下来,那以后就算站在历帝的对面,她要与天子作对了,历帝今日并不是直接处罚她,又命正直的顾尚书主审,不就是在告诉她,只要她反口供,他就会不追究吗?
埋在臂弯中,心思百转,牢中的青花砖上走着一玄色身影,
烛影摇曳,暗色中也藏不住那人眼中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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