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
庆和殿的人便忙碌了起来,今日是历帝卧榻六日来的第一次早朝。魏观在外殿布置着早膳,历帝闭目站与龙榻前,由女侍伺候着衣。他脑海里回荡的全是昨晚黎相与大司空的话语
无外非就是池渊留不得!此人狼子野心留不得!此人无视天家留不得!没有任何一句建设性意见。
如今邬家满门被抄,朝野哗然。贵妃仍被软禁宫中,三皇子在他醒来多次求见。他都回绝。让人猜不准他究竟是何心思
他不是没有动过揉搓邬家的心思,也并不在乎邬家的人命运。可是池渊如此大的动作将他皇帝的尊严置于何处?更是气愤池渊未曾将自己的权威置于之上,无视天家皇族!
可是池渊是他一手提拔,他是知他谨慎并不冒失。
忽地,脑海中又猛地想起昨晚魏观无意中的一句话。便有些心烦,大声道“魏观!召池渊!”
“回陛下,池大人早已恭候在殿外多时。”
“哦?”历帝有些讶异,冷笑道“那朕便看看朕的这位“好臣子”有何事!”
说完历帝便大步迈出内殿,走至外殿,乜了一眼身着朝服的池渊,与往常一样笔直的立与殿中,神色冷峻,没有半点惶恐与不安。
只一欠身道“陛下万福。”说完未等历帝免礼便起身。
历帝正准备发火,大声斥责池渊无君臣礼仪,便突然想起这是他允的池渊免这些繁复的礼节,池渊还当真是个时刻铭记他话的“好臣子”!一时间怒火挂与脸上收放都不是。
这让历帝哭笑不得。脸色很是难看
池渊却像什么都不知情一般“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历帝一口气憋于心中,咽不下也吐不出,罢了,火也别发了,对池渊可曾管用?
摆了摆手道“朕无妨。”
历帝走向龙椅,刚坐下,便见一内侍习惯性的在下侧替池渊安置了座椅,而池渊整理了衣角便安然的坐与椅上,动作若平常般自然。
历帝气的显些吐血。这是罪臣该有的待遇?这是罪臣该有的态度?历帝阴沉的看向置椅的内侍,似要立刻将他凌迟。
一时间殿内落针可闻
“陛下,臣要面告邬太师。”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大殿
历帝觉得池渊说这话可真好笑,人一家被你抄了现如今人都被你关大牢中蹲着,你现在却面告别人?他当真从未见过池渊这般无耻之人
他未做回答,以上位者的目光审视着池渊,
半晌,池渊眼中也并未有半点惶然,
他们在沉默中展开的拉锯
历帝半眯着眼眸,眼中的凌厉化作利剑飞向池渊,
池渊坦然相对,他们都想在这场拉锯战中胜出,池渊心中更是明白,历帝是刻意打压,他若有半点心虚,明日的他便是尸体一副,他不能作半点退让,即便他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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