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刚过,
一淡紫色身影,在医馆外左右徘徊,
也是从蔹蔓的嘴中,琉璃知道了这医馆的老叟是那大儒陈恩,
得知后,她万分惊讶,也觉着有些羞愧,自己那时为脱身,将那些小把戏算计在了他身上,
同时也觉着难为情,今日,她因这手札之事再次回答了这医馆,是再次算计他吗?
不妥,
这陈公什么魑魅魍魉没见过?自己的第一次算计成功是侥幸,这一次,还能那么容易吗?
再者,她都能将陈公的性情猜了个大概,难道陈公,还猜不透她这个黄毛小丫头的打算吗?
“姑娘若是再不进来,待会儿日头大了,晒伤了可就不好了,”
琉璃心中正纠结时,听见药童的唤声,讶异的抬头,
这陈公早就知道她来了罢?
琉璃整理好衣裳,也整理好的思绪,陈公是识人辨色之人,不能再用心计,
她走进了医馆,和药童打过招呼,便直接去找了陈公,
待转过医馆后几处门扉时,琉璃见到了坐在藤蔓下乘凉的陈公,
“陈公,”
她身体肃立,左手在上,手心向内,双手合抱,缓缓高举齐额,俯身郑重揖了一大礼,行完礼又恭敬立在一旁,
陈公喝了一口茶,轻哼道,“老夫早已隐世,当不起这大礼,”
“陈公从前是大儒,现在是尊长,自是当得起晚辈这礼,”
陈公瞥了琉璃一眼,语气不善的道,“巧言令色,”
这巧言令色可不是什么好词,若是放在从前,哪一位书生被陈公批这四字,这仕途怕是无望了罢,
琉璃虽不用在乎这仕途,但听陈公这般说她,还是有些尴尬的,她站在原地,觉着手脚哪里放都不是,但还是厚着脸皮的站在陈公旁,
沉默了一会儿,
陈公掀了眼帘,见琉璃鬓角全是细汗,他还是道,
“坐下吧,”
琉璃乖巧的坐下,
陈公又将一旁在井中镇过的凉茶,推到了琉璃的面前,
琉璃心中失笑,这陈公,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说罢,你今日来是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就不信,陈公不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这几日,这溪洲人可都知道,位高权重的太傅来了这地儿,还是拖家带口,带着貌美的姬妾和“儿子”!
况且,前几日,她来拜恩陈公时,恰好碰到了来“看病”的太傅,
她站在医馆外等太傅,两人在里面交谈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听到了陈公愤怒的声音,
然后,太傅黑着脸出来了,于是,她与太傅一同回了驿站,
陈公也定能猜到,她就是太傅那“姬妾”
如此,
她今日来的目的,陈公心中也同样明白!
既然陈公“不明白”她来的目的,那她就再说一次就是了,
琉璃恭敬道,“为手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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