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的劳动人民的传言能力,向来是厉害的,
堪堪几日,
童谣就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还越演越烈,
历帝不但未找到童谣的源头,还让天下人皆知了这童谣,而他又不能将传唱的人全部绞杀,心中更是窝火,
于是太傅一系的官员,被贬的贬,罚的罚,被打压的打压,朝中各派,有的隔岸观火,有的努力撇清关系,免了引火上身,也有的幸灾乐祸,也有心忧之人左右奔波,
琉璃连着来了几日司马府,都未见到大司马,也不曾放弃,仍是坚持来见,
烈日当空,
她与蔹蔓恭敬的站在司府的门外,等着门侍去禀告,心中思忖,若是还是被拒绝,她怎样才能见到大司马呢?
又怎样才能说服他让自己见太傅一面,
正沉浸在思绪中,见门侍走了出来,以为今日和几日前一样,大司马不会见她,
不想那门侍来道,大司马有请,
琉璃揖了一礼,谢过门侍,由小童前来相引,进了司马府,
被小童引至一小院,一眼就看到了大司马,他正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打理修剪着花草,
琉璃恭敬的揖礼,“小生谏阁王二,见过大司马,”
大司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左右摆弄着手中的花木,轻哼了一声,
“你这小生,倒是忠心,”
琉璃失笑,自然知道大司马口中这忠心,两字何来,朝中人皆以为她是太傅一派,现在太傅入狱,人人都避嫌,都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只有她,这些天,不停的为太傅之事奔波,
“说罢,你来何事?”修剪了一簇多余的枝条,抬眸道,
“你可是想老夫在陛下面前说上一句,替那小子求情?”
琉璃摇头,躬身道,“小生只想见太傅一面,”好安心,也想知道他再牢中是何情况,
“哦?只是见一面?”
琉璃肯定的颔首,
大司马将手中的花剪丢至一旁,看向她道,
“你可知,见他一面,比老夫在陛下面前说上一句更难?”
大理寺的牢房又不是寻常牢狱,这小生以为那是谁想进就进的吗?
“对别人而言是难,对大司马却是易如反掌,”
这些天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大司马为人正直,从不拉帮结派,也曾是陛下的启蒙老师,陛下尊他信他,
还有就是那邬太师之事,但凡与邬家沾亲带故的皆下狱,昔日大司马也与邬太师交好,却唯独他相安无事,仍稳稳在位,由此,更可见,陛下对他的信任,
所以,能进让她进大理寺之人,并不受诘问的,只有大司马,
大司马淡淡道,“可是你也知道,人,要会审时度势,”
现在大概连三岁稚童都知道,池渊,这两个字,是陛下的大忌,谁会不长眼的往这虎口上撞?
琉璃躬身道,“自是当然,可是,大司马焉知隔岸观火,亦不会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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