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冷哼,“老夫既没纵火,也不添柴,也不观之,这火,如何能烧到老夫?”
琉璃淡淡道,
“大司马认为,自己不在这场火中吗?”
“自是当然!”
琉璃上前,看向大司马,“可是,大司马,你,已经让这火苗沾到了衣衫,”
四目相对,大司马蓦地起身,这火苗,就是这面前的小生!从这小生进府的那一刻起,他就脱不了关系,
心中突然明白了,历帝为何只将池渊关押,而不直接定罪,而又命大理寺卿审,又为何,今日在殿中突然问他,这小生在司马府徘徊几日之事,
历帝分明就想他出面解决,他来灭掉这场火,心中哂笑,在朝堂混迹了这么多年,竟还未猜透那金座上的人,
拂了衣衫,他哼道,“你且回去,晚间只会有人来接你,”
琉璃恭敬揖礼,“谢过大司马,”
与蔹蔓出了司马府,心间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能明白,为何太傅明知道取手札之事是陷阱,还会去,更不明白,太傅为何任由这些事发生而不作为,
太傅的心思和他的整个人,对她来说就像迷一般,她明知危险,但还是忍不住靠近,
微微叹了一口气,与蔹蔓回到了小院,
“娘亲,”
小短腿欢快的蹦跶着过来,
琉璃蹲下抱了抱他,“我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要唤我爹爹,”
“爹爹?”小果儿咬着手指,指着琉璃身后道,“那小果儿能唤他娘亲吗?”
琉璃寻着看去,一袭绯衣先映入眼中,再是那勾魂的桃花眼,她眼皮一跳,这花孔雀怎么在这儿?
她严厉的对小果儿道,“不许!”
“呵呵,你这是在嫉妒我,”
蔚慕摇了摇折扇,施施然的走进小院,蔹蔓唤了他一声,他调戏了一番蔹蔓,换来蔹蔓的几拳,他耸了耸肩,
蔚慕又走向小果儿,蹲下,捏了捏他红扑扑的小脸蛋
“你为何要叫我娘亲?”
小果儿天真望着他,“因为你漂亮啊,和娘亲一样漂亮!”
漂亮?
蔚慕满头黑线,他可不喜欢有人说他漂亮,他捂上了小果儿的嘴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应该说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似乎有些词穷,他停住了,眨着漂亮的眼睛,似乎觉得这世界再无华丽的辞藻可形容自己,
“可你就是漂亮啊!我欢喜你,”
小果儿仍然坚持,又回头摇着琉璃的手道,“娘亲..喔..不爹爹.既然他不能做小果儿的娘亲,讨给小果儿做娘子可以吗?.”
反正都是带娘,在他心中是一样的,
还未等琉璃教育小果儿,蔚慕就恼怒道,“你这臭小子,本公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怎能做你娘子?”
“男子就不能做娘子了吗?”
“当然不能,只能做夫君,”
“那我要你做我夫君!”
“.…”
某人的额角似被黑线铺满,琉璃赶紧牵了小果儿进屋,得好好纠正小果儿的思想,
刚好把小果儿带进屋,余光瞟到一片绯色似又跟了进来,
她回眸道,
“你来是何事?”
某只花孔雀,妩媚一笑,再次亮了小果儿的世界,琉璃见两眼放光的小果儿,眉梢拉得老高,侧了身子,想遮住小果儿的视线,刚刚一动身,小肥手就使劲拍打着她,嚷着要她让开,
几人只见这只花孔雀,摇着折扇,他懒懒道,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大理寺,探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