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苍漠也跟着附和,“是啊,娘娘这注意好,一试便知真假!”
他不知道王二为何突然犯傻承担这责任,那疯马之事,他亦知晓,若是他真被问罪,不死也得脱层皮!也都是他乐意看到的,
同样,在场朝臣们也不相信琉璃说的话,都纷纷请求历帝一试,太匪夷所思了,毕竟那马场的马有上百匹,她这小小的香囊,是如何能做到同时让所有的马疯癫?
碍于众人的要求,历帝挥手准了,再内侍们去准备的间隙,他看了一眼平静坐在一旁的历后,心中也突然明白了,
今日马场王二为何会活下来,而他又为何不要赏赐要赦令,王二就是历后的推出来的靶子!
再看了一眼同样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池渊,
那王二不是太傅的人吗?难道,太傅与她联手了?!
微微捏紧了手指,好,好,好!真是好皇后,好臣子!
历帝回神时,已有一匹正常的马被牵了过来,卫昆快马去取了马场的草木,回来时,大汗淋漓,
他先恭敬的向历帝揖礼后,再准备试验这马,寻了一个安全之处,刚好可以让众人可以看到,又不会被伤害到,
被试验的马安静的嚼着地上的草,它的四周站了一圈羽林军,
卫昆将锦袋里的迭香和草木混合在一起,喂给了马吃,
做完后,他退至一旁,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若这马疯了之后,也好斩杀了这马,
众人都紧盯着这马,琉璃仍是俯首的姿势,毕竟,历帝没有让她起来,
而这匹马仍然是安静的嚼着草,与平常的马并无一二,约过版盏茶的时间后,这马开始焦急的踱步,踢踏声音传入了琉璃的耳中,
再后听见了马的凄厉尖鸣声,再随着众人一阵惊呼,扑哧一声,便再无声响,因是那马被斩杀了,
祯祥将一切看在了眼中,马是疯癫了不错,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些疯马的模样,那些疯马比这一匹更疯狂,而眼眸全是猩红,在这一匹马身上,他没有看到,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那埋首的女子,心中苦涩难言,琉璃啊,琉璃,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怎么还,
众人从疯马中回神,寂静无言,结果已出,只等着历帝如何处置这王二了,
历帝目光莫测的看向池渊,“太傅如何看此事?”
众人看向池渊,都说这王二是太傅的人,如今,王二扯上了这件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傅可会开口求情?
琉璃亦是尖着耳朵听,双指紧抠着地,
等了半晌,池渊才冷淡的开口,“依法处置,”
历帝瞧见池渊一脸漠然的模样,果然,他看重了这王二,池渊这样无情的人,怎会在乎这蝼蚁一样的生命?
传言不可信!
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琉璃,“先将收她监!”目光在朝臣中转了一圈,“顾尚书,此事你主审!”
他就不信,撬不开王二的嘴!
顾东令赶紧出来接旨,一旁的祯祥听见是顾云生的父亲主审,心间松了一口气,至少在顾大人手上,她性命无忧,
这场马试在琉璃被粗暴的拖下去中结束,而历帝与一众朝臣去了大殿,他与西苍漠的交易算是作废了,但是这该谈的还是要谈,
西苍漠答应他,那马匹的数量照样给,还要再添上了一倍,与铃梁联姻,聘礼是他日西苍漠登位后两座城池,而在比试中,以王二突然死亡而由终止,不伤两国的体面,
那两座城池,他是不信的,毕竟未知的因素太多,但是多给的马匹,他是想要的,还有将铃梁嫁入北国,将来若是战事起,也能做一个细作,
不过现在看来,这协议是作废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谈这筹码之事,池渊却悄悄的离开了,结果已经有,他无心再知道其他事,
乘上了马车,言千递上了茶水,池渊沉默的喝着,周身的泛着冷意,
言千小声的开口,“公子,要去看她吗?”或者有法子救吗?
池渊看向他,眉梢染上了讥讽,“她自作自受,本官为何要去看她?”
言千颔首,琉璃今日的做法让他也心寒,公子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用心之深,而她转身为别人赴汤蹈火,甘付性命,如此,怎么让公子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