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刚刚跟着詹严明一路走过来,如果不是她一直挑着话题他绝对不会主动说话。
目光闪闪,看着远去的两人,上楼。
詹严明跑前几步给陆宁开车门,小姑娘哼哼两声,不上去,要做后座,结果被大手扯住,詹严明微微弯腰,声音有些卑微,他说:“就你一个人坐过,我下车才碰到她的。”
陆宁满意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专座,不动神色的面无表情的,放下了要做后座的坚持。
有人喜欢她这样的小矫情,把人塞进去后还伸手捏一捏那小脸,感觉手感没有以前多肉了就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惹这小姑奶奶生气了,后果真的很严重。
而车上有人心情很不爽,一直鼻子里哼气,拿着前面的一盒面纸撕着玩,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就随意扔在车里,还坏心的往后座扔,扔得满车都是白纸屑某人嘴角抿啊抿的,感觉终于有一点爽了。
要是平常,这个人绝对会板着脸说一句:“不准胡闹!”
但是今天,詹严明实在不敢,居然还推推面纸,“继续玩啊。”
陆宁有些不习惯,也觉得没意思,扔了面纸扭头看窗外流逝的车流。
詹严明开车走的这段路是陆宁从来没见过的,陆光荣和林夕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被埋在遥远的老家,所以他们每年就是清明的时候在家门口端一个铁盆烧烧纸钱,案台贡上水果猪肉以表思念。
如果不是那一年少年的阻拦,那么陆宁就会对这条路很熟悉。
一路安静着,陆宁努力瞪着眼不让眼眶里的东西掉出来,眼尾扫到旁边单手停车的男人,心里不爽的抽鼻子哼哼。
詹严明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陆浩更是在后备箱放了急救物品,拍着他的肩膀叮嘱道:“忍着,忍过了她闹闹就没事了。”
哪里有忍不了的理由?把牙咬碎了都得挨得住啊!
所以,詹严明去后面拿纸钱蜡烛时,陆宁也看到了旁边一个白色的急救药箱。
憋着小嘴,有一天晚上陆浩就拿着这东西在她面前转悠,什么也不说就是贱贱的笑。
手被大掌牵起来,不等陆宁甩手他就说:“等等路不好走,我牵着你。”
低头看看那只手,陆宁的脑子里突然就闪过刚刚在楼下,五楼大姐姐距离小明哥哥一个拳头的距离,心里不知怎么的,就顺畅了,嘟嘟嘴,老实让牵着,一脚一脚踩着詹严明走过的步子压上自己的脚步。
这里是距离市里三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这里是姥姥以前生活的地方,陆宁走到半山腰,前面的人停下来,放开握着她的手,用力的揽住她的肩头固定好,转腰,看着远处,詹严明说:“宁子,看那里,那是姥姥的房子。”
陆宁顺着他的眼睛寻过去,一片白色的三层小楼,她不知道哪一间才是,有些心急的往前一步踏空,差点栽下去,但是,肩头的手掌鼓着青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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