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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就是穿也得穿,昨个儿这家主人都发话了,让她今儿离开这里,总不能那人回来了她还衣衫不整,凭白让人觉得她……想到昨儿那骚字儿她便一身的膈应不衬劲儿,便又在屋里转转悠悠,想找个盆洗了脸。
但任凭她屋里翻了个底朝天硬生生是什么都没翻到。芸珠怎么都没想到来了西北快半年的汉子家里竟连个洗脸的木盆儿都没有,说是做屠户的,她走遍了整家屋子除了门口那两串肉便是什么都没发现。
这一贫如洗的劲儿看上去就跟被人偷了家一样,活生生没一丝儿人气。
自己用手舀了水打理了自个儿,就坐在门口找了个太阳大点儿的地方,她自个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便呆坐在这里。要是主人回来了要赶她走她再走,左右昨个儿已经被人觉得是不正经的姑娘,今儿加上条赖皮也一样。兴许是路都绝了,芸珠反倒放松下来。
这家在咸城东侧,离着市集很近,即便是男主人凶名在外,周围也是有几户人家的。又觉得丢人,她便将脑袋埋在腿弯里,背后又是暖暖的日光,昨日一夜不成寐到了今儿便全数的化作困意。
半瞌半睡的,直到半冷的风吹到身上她才一个猛子惊醒,原本的大白天也成了暗红色的,天际一大片火烧云卷卷而来。芸珠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干了,皱巴巴的,被风一吹鼓起,还怪爽利的。
这时外头巷子里结伴过来四个人,两个人结组各拿着扁担挑了两桶东西往这边走,一身西北当地军户打扮。
芸珠看见几人身上的衣服便想到周同,心虚躲开。但几人根本没注意她,只将东西提了进去,又一个个忙忙碌碌的,有的打扫屋子,有的去井里打水,不肖几刻这原本暗沉的屋子便焕然一新,活像是来了几个勤恳能干的田螺姑娘。
旁边偷着看了一会儿,瞧着几人要走了,也没搭理她的意思,忙叫住这几位田螺姑娘,“几位军爷,这家的主人的呢?”
其中一个粗着嗓子回她,“你说我们家大人,今儿一大早便被州长派去练兵了。得过几日才能回来?”
练兵?姓高的恶名传遍整个西北,芸珠只从旁人嘴里知道这屠户平时过节都会给州府送礼,和几个当官的关系不错,练兵之类她却不懂,更不敢问出来露怯。
“姑娘是大人的相好吧”,那军爷问了一句,没待芸珠回复,又扔了串钥匙给她,“这几天事忙,若有什么想要的可来州府找我,我叫吴三。”说完便挥手,带着三个人一齐走了。
芸珠想叫住几人却不敢跟上去,毕竟咸城又是这样显眼的地方,她还怕被发现。太阳一落在外头待着更是渗凉渗凉的,很快缩着身子进了屋——打眼又瞧见了四桶几个人刚背来的东西,上头的盖子已经被去了,冒堆儿亮白的大米便幽幽探出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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