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心想她与牙婆的交易都是悄悄的口头协议,没有人证物证。.
她是给牙婆的银子,都是特地准备的碎银子,看不出是出自瑞王府里的东西。
冬梅不见棺材不掉泪,矢口否认:「不是的王爷,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冤枉,那你的冤枉从何而来?」瑞王怒问。
冬梅捂着火辣辣的脸,继续:「那个牙婆婢子根本不认识,兴许是她胡说八道的。」
封清婉觉得冬梅这句说得有道理。
他们只要矢口否认识这位牙婆,就可将此事归咎在牙婆的栽赃陷害上,那样不仅可以把她和瑞王府都摘干净,还可以反咬齐王府一口。
继而,她帮腔道:「王爷,不能单凭一个牙婆的话就怪在我们瑞王府身上,兴许是有人恶意栽赃呢?」
瑞王……
他险些气出一口老血。
蠢货!
他怎么就娶了封清婉这个蠢货?
老三若没拿到实打实的证据,他们又岂会闹到父皇这里?
父皇又岂会大动干戈来瑞王府抓人?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脑子?
真是蠢到家了!
他们只有将冬梅推出去,才能将自己摘干净,刚刚在进宫的路上他给她说了那么多,她都当耳旁风了吗?
「你给本王住嘴!」瑞王怒不可言,一字一顿,一记眼刀狠狠剐在封清婉的身上。
封清婉被瑞王的眼刀击中,心里一个哆嗦,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旋即闭嘴不敢再言。
这时,京兆尹陈大人将一叠买卖契约拿了出来,走至瑞王妃面前。
「瑞王妃,这叠买卖契约里,其中就有最近几年瑞王府与牙婆签订的奴婢买卖契约,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你们瑞王府的私印,和购买人的手印,你怎能说这个牙婆你们不认识呢?」
京兆尹陈大人手上有瑞王府与这位牙婆的奴婢买卖契约,瑞王府不认识这位牙婆一说不攻自破。
封清婉被问得一噎。
「我,我……」封清婉我了半晌才转过弯来:「我们瑞王府上奴婢买卖都是冬梅负责的,本妃是真的不认识这个牙婆。」
幸好封清婉还没蠢到家,关键时刻知道将事情推到冬梅身上。
瑞王借题发挥,又是一记耳光扇在冬梅脸上。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那个牙婆吗,那为何那个牙婆手里有我们府里的买卖契约,难不成,我瑞王府里这几年买来的下人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瑞王这句话看是质问,实则是坐实了瑞王府下人的买卖都是冬梅在操办,他们做主子的与此事无关,也没有与牙婆接触过。
证据摆在眼前,冬梅百口莫辩。
她知道此事不是掉脑袋的大事,不能将瑞王妃供出来,她还有活的机会。
于是她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饶命,婢子,婢子就是看不惯齐王妃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想膈应一下她,婢子现在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王爷开恩,求皇上开恩呐!」
岳宁……
这婢女还真是一只忠诚的狗,认错都不忘黑她一黑。
她何时目中无人了?
她何时高高在上了?
她越是这样黑自己,岳宁就越是会让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