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凌牧云张了张嘴巴,干声说了一句,而后近乎于逃的快步走出了房间,甚至连门都忘了关上,惹得房中那位红倌人一阵的娇嗔。
一个徐娘半老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站在一楼的厅中指挥着龟公干活儿,见凌牧云从楼上下来,笑眯眯的招呼道:“凌少爷,今儿个怎么起得这么早啊?也不在里面多陪姑娘玩会儿,这么一大早的,赌坊可都还没开门呢!”
吸收了前任记忆的凌牧云识得这女子正是这家记院的老鸨,正自心中纠结的他可没心情搭理她,反正瓢资他的前任已经在昨晚付过了,就当没听见,低头往门外就走。
见凌牧云根本不搭理她,那老鸨的脸顿时为之一僵,不过还是维持着笑意,等到凌牧云出门去远了,这才啐了口唾沫,骂道:“小短命鬼,你也牛不了几天了,等把你老子那点家底都抖落光了,我看你还拿什么牛气!哼!”
凌牧云没有听见那老鸨的骂声,否则还真得感慨一下,这老鸨其实还真没骂错,才十七八岁就自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他的那个前任可不就是个短命鬼么!
从记院出来,凌牧云茫然四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其实就是忍受不了记院那种环境,所以才急着跑了出来,至于出来之后去哪儿,他根本还没来得及考虑。
凌牧云所住的记院位于扬州瘦西湖之畔的鸣玉坊,乃是扬州青楼记院汇集之地,所以凌牧云出来之后放眼看去,除了青楼就是记院,一家挨着一家,都形成规模化经营了,其中有一家记院的招牌上赫然写着“丽春院”三个大字。
“丽春院!这就是韦小宝出道之前所呆的地方吗?也不知道韦小宝那个小子现在还在不在这丽春院里,还是已经跟着茅十八上京了?我这个前任还真够艹蛋的,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给我留下,满脑子除了赌博就是瓢记,而且瓢记还没瓢到正地方!”
凌牧云摇摇头迈步向着丽春院走了过去,来到丽春院门前,正逢丽春院的老鸨出来透风,眼看着凌牧云,那老鸨顿时眼睛一亮,作为常年混迹于青楼记院的纨绔公子哥,凌牧云在整个鸣玉坊也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于是急忙迈步迎了上来,笑着招呼道:“哎呦,这不是凌少爷吗!怎么,凌少爷在那边吃腻了口,想到我们丽春院来尝尝鲜儿?那你可是来对了,我们丽春院最近刚来了一批新姑娘,个顶个的鲜嫩水灵,保准凌少爷你喜欢……”
“妈妈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玩儿的。”凌牧云连连摆手道,开玩笑,他现在的腰还酸着呢,还玩儿?那他还要不要小命了?
“不是来玩儿的呀!那凌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吗?”
那老鸨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还是保持着笑脸问道。这次不玩儿不代表以后也不玩儿,像凌牧云这样的常客要是拉拢住了,那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在欢场厮混了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又岂能不明白?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丽春院里有没有一个叫韦小宝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