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许仙上午听了《春秋》课后,下午还有《孟子》课。
国子监教学模式与沐阳书院不同,倒与后世的大学授课模式类似。
下午,许仙早早找到《孟子》课的教室,不过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守候,准备在上课前先向讲《孟子》的助教洪应行师生礼。
他几乎到了最后期限才报到,讲课的先生不可能主动认识他,只有他主动向先生行师生礼,向先生自我介绍。
许仙在教室门口等了半炷香时间,开始有士子陆陆续续从门口进入教室。
这些士子有些好奇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进入教室。许仙也不急于与这些士子认识,日后有的是时间。他们看过来,他就微笑回应。
又过半炷香,许仙看见五六名士子结伴走过来,他们笑声张扬,说话声大老远都能听见。
许仙自远远瞥了一眼那群士子,便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不屑看那群士子。
刚才进来的大多数士子哪个不是抱着书卷,一脸认真求学的表情走进来?那群人却如此高声喧哗,如逛菜市,其求学态度可想而知?
许仙不屑理会那群士子,但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只见那群士子若无旁人地有说有笑地走近,准备进入教室门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叫道:“等等!”
这几个士子都停下来,其中一个人问道:“怎么了?”
此时,许仙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没抬头看这些人,却听见有一个似乎有点耳熟的声音得意地怪笑起来:“似乎遇见‘故人’了。”
“许仙,等了你两个月,你终于肯出现了!”那个声音不怀好意地得意冷笑道。
许仙抬起眼睛,看见站在面前的果然是“故人”,正是无理取闹咬定他抢了其案首的王允。
此刻王允昂扬着脸,眼睛半眯,目光充满威胁和得意。
真是冤家路窄,远在汴京居然也能遇上。
不过,心念一转,许仙明白其中的必然。
王允本身是皇亲国戚,其本人童试成绩虽没能入甲等榜,但也排名第十一,成为贡生几乎可以预料。
都是贡生,而且是同年,在国子监没遇上才叫怪事。
不过,许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允,便收回目光继续刚才的眼观鼻鼻观状态。
“哈哈,怎么?怂了?”王允嚣张地道,“之前你不是很嚣张吗?可惜,这里不是临安府,你背后的靠山手伸不到这里来!你就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等着本少爷变着花样整死你吧!”
“元登贤弟,此人莫非就是害你痛失小三元的罪魁祸首?”一位身穿华服的士子看着许仙问王允道。
王允恨声道:“就是他!若非他曲意逢迎临安知府何刚,令何刚偏袒他,点他做案首,哪来后面的卫重那个小老儿故作清高,刻意降了我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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