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学不行就别怨天尤人!”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许仙突然抬头,不屑地冷声道,“你若不服气,大可当着众士子和我来一次才学比试,不论诗赋,还是经义等等,随便你挑。”
王允怨恨他,他只当王允是条疯狗,不屑理会,但是王允出言不逊污蔑临安知府何刚和江南道学正卫重,他绝不能忍。这两人是他的伯乐恩主。
“你!你!”王允被气得脸色涨红,偏偏不敢应下。
许仙作中秋诗词能获得“此诗只应天上有,尔后再无中秋诗”如此惊人高评,他王允哪敢跟许仙比诗赋。在经义上,他仔细收集过许仙的情报,知道许仙在经义上的理解同样惊人,连沐阳书院的先生都佩服,所以他同样不敢跟许仙比经义才学。
然而,他到汴京后,就没少对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吹嘘他的才学。
现在当着他的狐朋狗友的面,许仙又一次将他的军,令他颜面尽失,恨不得生啖许仙血肉。
“不敢应战是吧?”许仙冷声道,“那好,立即当众向临安知府何大人和江南道学正卫大人道歉,收回你的污蔑!”
说到最后,他的声调提高,语气变得严厉,近乎呵斥。
许仙与王允的冲突,教室里的士子本来就注意到,此刻许仙严厉呵斥王允,要求王允道歉,言语中更涉及到临安知府江南道学正三品大员,一时间这些士子再也按捺不住,都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热闹。
出来教室里面的士子,还有后面到来还没来得及进入教室的士子也在旁边围观。
在众目睽睽之下,素来好面子的王允脸色涨红得发紫,气得浑身发抖地指着许仙骂道:“你、你算什么东西?!”
“许某不过一介书生,确实不如你皇亲国戚金贵耀眼,但是你污蔑何大人和卫大人的声誉却万万不能!”许仙厉声道,“今日你不当众道歉,收回你污蔑何大人和卫大人的话,许某哪怕闹到祭酒大人前面,也绝不能让你离开!”
其他学子虽不太了解许仙与王允的恩怨,但不妨碍他们同情有骨气傲骨的弱者——许仙,而且看情形,大概可以断定王允凭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欺负平民出身的许仙。
所以,他们都用责备的目光看着王允。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声音喝道:“何事在此聚众喧哗?!”
在教室里面的士子听到这个声音,吓得立即转身逃回座位坐好,站在外面的士子们则慌忙转身,对来人恭敬地行礼叫道:“学生拜见洪师。”
连和王允在一起的几个士子也得乖乖地行礼问好。
“学生临安府贡生许仙拜见洪师。”许仙恭敬地拱手作揖深拜道。
来人正是《孟子》课的助教洪应,正六品官。
洪应打量一眼许仙,发现许仙容姿不凡,却很面生,便道:“你是刚报到的贡生?”
“是。”许仙答道。
洪应问道:“你们为何聚众在门口喧哗?”
许仙立即三言两语地将事情交待清楚,然后道:“学生愿与王允当众进行才学比试,证明临安知府何大人和江南道学正卫大人公正无私。假若学生赢了,王允必须当众道歉,收回其污蔑何大人和卫大人声誉的言辞。”
他没有明言让洪应做主或作裁判,毕竟涉及到皇亲国戚,他不敢肯定洪应的真实态度,也没必要给刚见面的洪应牵扯进来。万一黄应怕事,不敢担当,指不定就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