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淡漠地看着如烟:“这话该是你问的么?”
“怎么,刚伺候了小王爷,就以为自己一步登天,就敢跟爷什么话都问了?”
如烟赶忙双膝跪倒:“奴婢岂敢!”
她眼底泪水涟涟,“奴婢只是很想念春芽。当日同在扬州,我们本是一同长大的,情同姐妹。自春芽走后,奴婢每日都在想念。”
如烟说得情真意切,云晏却像是没听见,漠然别开视线去,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夜色。
如烟自己哽咽着哭了一会子,看半点得不到云晏的关注,便也觉得自己哭得没意思,便用帕子将泪一点点拭干,又柔柔软软坐回去了。
三爷不让问,那她就不问了。
不过呢,就算没回答,可是三爷的态度却也是给了她答案——她知道,春芽一定就在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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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春芽便抱着自己的被褥进了「止水堂」。
绿痕昨晚上又陪云毓熬了一宿,此时正是困倦难当之时,趁着云毓出门去了,赶紧歪在炕上合上眼,想要眯一会子。
结果见春芽这么进来,便是一怔,所有的困意也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立时坐起来,已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防备地上上下下打量春芽:“你这是做什么?”
春芽将被褥挨着绿痕的被褥放在一块儿,然后又起身,正正经经向绿痕行了个礼。
绿痕皱眉头,虽没下炕,却还是侧个身,将春芽的礼给避了开去。
春芽也没计较,轻声细语地说:“王妃娘娘既然已经抬了我为家主的通房,那我总得为家主尽通房的义务,所以从今日起搬进来住。”
绿痕秀眉微拧:“你这是想撵我走?”
春芽为难地皱了皱眉:“怎么会呢,姐姐多心了。”
“姐姐这么多年来一直伺候在家主身边,事必躬亲,连守夜的差事也都亲自扛了下来。家主虔诚礼佛,姐姐便每晚都陪着,实在是尽心尽力。”
绿痕轻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绿痕以为春芽是仗着自己已经抬为通房的身份,进来撵她走。绿痕已经竖起了浑身的刺,准备迎战,却没想到春芽竟然是一派恭顺的态度,说话轻声细语,倒叫她的刺没了用武之地。
春芽这样的态度,倒叫绿痕有些不自在。
她皱了皱眉头,还是出言警告:“不瞒你说,当年总归是太太将我指进家主房里来的。太太亲口叫我伺候家主的起居。”
“太太赏给家主的,就算是个猫儿狗儿的,家主都得好好养着。因为这代表着家主对太太的孝心。”
“所以我与你直言不讳,我既是太太指进来的,那便也唯有太太才能叫我离开。连家主都不可以,否则家主就是不孝!”
绿痕抬头望了望天空:“更何况,太太如今已经仙逝,那太太留给家主的,无论是什么,家主都只会更为珍惜,来寄托对太太的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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