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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外的一所庄园中,张成与安隆,显然也在谈论着这件事情。
张成对安隆嘿嘿笑道:“上次我给襄阳的提议中,还附带着让他们搬空兴洛仓的意见,兴洛仓乃是大隋第一粮仓,其中的粮食,足够洛阳吃上十年。钱独关这次看上去赚得很多,其实是将自己绑死。襄阳城高地险,易守难攻,所以城池建得狭小,人口有限,他就是有再多的粮食,也没那么多人去吃。身怀重宝,但是却兵力有限,从今以后,他们只要敢稍有异动,就有可能被杜伏威,李密,王世充他们围攻,除非有外援,否则就困死在那里了。”
安隆笑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准备着必要的时候,你就是那个外援,这样她们就会更加看重于你?”然后皱了下眉头,“我就怕你这主意打得太好,如果李密被隋军干掉,那钱独关可就坐拥襄阳险地,卡住了大运河脖子,只要再发展一两年,天下就很难有人再能制住他了。”
张成摇摇头,笑道:“大哥放心,隋军不可能胜。”看安隆一脸不信,忙解释道,“关键便在于王世充这个人,此人从小便被认称为是第二个曹操,除了心胸气度以外,基本上也符合这个评语。他之前虽然几次败给瓦岗,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自己的嫡系部队并没有损失多少,死的都是其他隋军。所以只要再败几次,洛阳就是他王世充的囊中之物了。独孤阀高手虽多,不过都是一群武夫而已,要说战略,还真的是差得太远了。”
看安隆依旧将信将疑,张成也不继续解释,将话题一转,道:“现在张须陀已死,大隋朝也就还剩下这么一两年,这是决定天下归属最重要的时期。虽然表面上看,大运河附近战火纷飞,但是天下的权重,还在于巴蜀。如果解晖能够在这两年内统合巴蜀的力量,解决后顾之忧,然后挥师北上,取了长安和函谷关后,关中就尽在掌握之中。到时候无论是顺江南下,还是东出函谷关,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这段时间巴蜀一定会很热闹,安大哥,我们作为地主,可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对了,解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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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上,宋师道同样在问着这个问题:“鲁叔,解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鲁一愣,似在回忆着什么,发了一会呆后,才说道:“解晖从刚出道的时候,就与阀主齐名,他们两个人,也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最难能可贵的是,解晖出身贫寒,却以一人之力创立独尊堡,成为四大阀外的新兴力量。他的文略如何,我就不说了,武功与阀主相差无几,应该比你智叔高。此人最重信偌,凡是他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不要说魔门那些反复无常的人,就是自诩为白道领袖的慈航静斋,也远远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这一点,也是阀主最钦佩他的地方,经常与我等说起,解晖,才是真正的汉子。”
宋师道一阵悠然神往的样子,半晌才道:“这么说来,我们必须要抢先去说服解晖才行。”
百里外,师妃暄单人独剑,立于独尊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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