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拂过,满院子的栀子香在风里微微荡漾。
“和我有关?”
“准确的说是和溪客县的县衙有些关系,”小陶神神秘秘道,“听说溪客县上任县令是畏罪自杀的,就在被抓的前一晚。死的可惨嘞,面色灰白、形容枯槁,像是给什么东西吸干了血似的……”
说着,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雪打断了,阿雪笑道:“你这又是在哪个说书人那里听到的吧?”
“您怎么知道?”
因为小陶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就爱听说书,一路上又最爱看志怪话本。
一边捂着眼睛瑟瑟发抖,一边从指缝里去瞄话本子里的内容。
阿雪笑笑。不过她一向不信鬼神。
她抬起头。漆黑的夜色里,风吹着灰黑的云,云层翻涌。一轮镰刀似的月亮藏进云里。
比起鬼神,这世上究竟还是人自己做的恶更多些。
前任县令的死,她事先调查过。
被抓的前一晚,他就服毒自尽。尸体旁边还留了一封遗书,对自己生前的罪行供认不讳。
显而易见,事有蹊跷。然而上面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再派人追查,只是草草结案。
她怀疑,溪客县的贪污并不只是当地县令和秦家官商勾结,牵扯的范围一定更广。
“那您还听不听了?”
阿雪点点头,抱着手臂,想听听看那说书人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之所以说和您有关,是县衙里还有个脾气古怪的师爷,”小陶又道,“嘴巴特别毒,说话半点不饶人,和前任县令三天两头的吵架……”
“就这样他还没被辞退?”
“据说他的老师大有来头,是咱们三彩国有名的大儒。前任县令应该是……不敢得罪吧,”说着,小陶拍拍脑袋,“刚才我说到哪儿了来着?”
“说到那师爷嘴巴毒。”
“哦哦,您别打断我了,”小陶继续道,“说书人说,他虽然脾气差,但是长得好看,像是话本子里写的狐狸精,专门吸人精气的那种。”
“话说三个月前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候。县令和师爷大吵一架之后,借酒消愁。夜半三更,醉醺醺地到院子里醒酒。忽然见的那师爷变出九条尾巴,大惊失色……”
“停停停,”阿雪道,“我知道他编的离谱,但没想到还能这么离谱。你接下来该不会说,前任县令是被那师爷杀掉的,上面派下来查案的人都被迷惑了心智,这才草草结案,要我以后小心应对?”
小陶大惊:“您怎么知道?”
“……”
因为同样的套路,这一路上他跟她说了不下百遍。
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
月亮周围,朦胧着一圈模糊的光晕。月光落在地上,时隐时现。
溪客县的这位师爷,阿雪从前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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