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姑娘,在下并非有意……”沈诸梁不禁愧疚,忙过来帮阮菁菁捡拾草药,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她方才的行为十分危险,便告诫道,“姑娘,这林外是官道,难免会有快马而行,方才你从林子里突然冲出来,如此行为甚是危险,姑娘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沈诸梁说罢,将自己捡起的药草递给阮菁菁。
阮菁菁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斜睨他一眼,将药草用力扯去,冷哼道:“你啥意思?你是想说方才你的马差点撞到了我,都是我活该咯?”
沈诸梁连连摆手,急道:“不不不!在下并非此意。姑娘你误会了。”
“算了!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算我倒霉,没功夫与你计较了。”
阮菁菁背起竹篓,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姑娘!我……”沈诸梁本想开口再解释,此刻却也只能看着少女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姑娘怎么连个让人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阮菁菁走后,沈诸梁牵起马儿也准备离开,忽然,他发现马蹄旁有一株完好的葵桑花。
难道这是方才那个姑娘遗落的药材?
沈诸梁猛地抬头张望,前方却已不见少女的踪影。
夕阳沉入山头,余辉丝丝收拢,将天边的云霞烧成一片火红。黄昏下的树林渐渐变得寂静,只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叶声,晚风习习,满山的莪蒿似绿浪般乱舞。
现今,周室衰落,天下四分五裂,诸侯争霸,九州战火纷飞。
这里本是楚国长江边上的一个小渔村,因地处长江北岸,便取名江阳村。此处地形偏僻,又与外界隔着万里长江,所幸这些年来并未受到战火的牵连。然而,楚国自今年年初以来,国内各地便接连爆发瘟疫,短短两月,死于此疫的楚民已有上千人,江阳村也未能幸免。
此疫并非普通疾病,据说连都城的巫医也束手无策,举国上下,未有一人能研制出治疗此疫的药方。染上了的人多半只能等死。
如今,江阳村里也有好多人染上了疫症,而阮家是江阳村唯一的药庐。阮菁菁的母亲阮大娘,自瘟疫爆发以来,便一直潜心钻研治疗此疫的药方,因此,阮菁菁近来频繁上山帮母亲采药。
此刻,阮菁菁抄小路跑回了村子,本想直接向家奔去,却被围在村口的人群吸引住。
“徐大娘啊!节哀顺变啊!”
“哎!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这三天,村里每天都会有人像这样死去!”
“这简直比得瘟疫还恐怖。你们看,他全身的血液都没了,像具干尸,莫不是是有邪物在作祟?”
“呀!你别吓人啊!村里本就遭了瘟疫,死了好些人,现在要是出现了邪祟,那我们岂不是都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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