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感觉越加强烈,尤其当他的手臂揽上她侧躺的腰身时,她下意识得绷紧了身子,握紧了拳头,等待未知的折磨。
然而,好一会子过去了,他也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难道,只是抱着她而已?这般老实?
又等了一会儿,他依旧保持这个姿势,瑜真的身子慢慢有些僵硬,胳膊也被压得酸疼,实在忍不住道了句,“我想……翻个身。”
“随意翻。”听到她出声,傅恒心下微喜,微抬胳膊,等她躺平,又将手搭在她身上。
又等了一刻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瑜真以为他睡着了,轻抬手,想把他的手臂拿开,他却迅速握住她的手,不再松开,继续这样搭着。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你这样,压得我……腹痛。”
“那你搭我身上,”说着就揽住她后背,让她侧身面向他,将她手臂搭在他身上,而他抚着她手腕,继续睡着。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瑜真很不习惯,抽回了手臂,感觉心很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希望他知难而退,
“傅恒,不要勉强,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不可能因为你占有了我的身子就爱上你。”
闻言,傅恒疑惑深甚,不在他身上?那在谁身上?“你……心有所属?”
“无所属,”她不想连累傅谦,只能借口道:
“尔舒之所以变了,就是因为你娶了我,待在我房中,她才会猜忌,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会争风吃醋,这是人之常情,不是她的错。
她的心里只有你,你们才是一对儿,你该哄哄她,太夫人那边,我也会尽量劝说,只希望你,放过我。”
最后一句才是她的目的罢!她的大度,令他心酸之至,“你就那么讨厌我?”
这还用问?她很想伪装自己去接受一切,然而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冰冷起来,
“我若喜欢上一个强迫我的男人,才是有病。”
相思病?大约人都会害一次,胡思乱想着,傅恒也不恼,只凝视于她,神色郑重地起誓,
“瑜真,我会让你喜欢上我。”
这话听来,好似他想证明什么一般,“感情作赌,用尽手段?你觉得有意义么?”
她似乎对他很有意见,他的每一句话,她都不信任,持怀疑态度,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我没有赌什么,只是觉得,拥有一个女人,就有呵护她的义务。我对尔舒变了心,是我辜负了她,所以我不想再辜负你。”
可是瑜真实在不稀罕这种,被道德束缚,才去勉强在一起的感情,
“我渴望的,是因为相知而彼此融合,而不是为了负责才对我好。这种好是虚假的,并不是我需要的。”
“我……”其实他要真的还讨厌她,也不可能坚持从云池阁跑到昭华院来,宁愿要她都不要尔舒,
对她的感情变化,他能感觉得到,却始终不愿承认,总觉得自个儿当初放了狠话,现在再说喜欢,她绝不会相信,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于是才以应该负责为借口,向她示好,然而她并不领情,甚至十分排斥反感,傅恒不知所措,只能模棱两可道:
“我觉得罢!结果比原因更重要。”
瑜真不以为然,“过程更重要。”
这点他认同,翻身凝视着她眼神飘忽的眸子,“所以需要你慢慢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