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作出反应,两个穿西装的人,从更下层走了上来,一把拿走了相机,把内存卡取了出来,然后把相机丢了回去:“滚。”
记者炸毛:“哪条法律不允许拍照了?!”
其中一个穿黑西装的:“韩四爷你知道吗?”
记者哆嗦了一下。
黑西装那位:“今天禁止记者进这家医院,你可以滚了。”
这小报记者掉头就走。
两个穿黑西装的走上来看到韩舟在这里,没有说话,而是去站到了楼道口。
他们应该是华影集团的安保团队,被韩四升专门叫过来防止记者偷拍的。
韩四升想要给老朋友最后的体面,不让他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被拍下来传出去。
韩舟抽着烟,就听见楼道里有很大的动静,于是丢下烟头,急匆匆起身拍裤子,走向楼道。
一进楼道,就看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堵在去ICU通道的门边。
按道理ICU是不允许人探视的。
但是现在病人都快没了,最后的见面机会,但是护士只放三个人进去。
要多进去人,就得出来一个换。
谢辅的女儿和小儿子,还有一个老太太进去了。
韩舟没见过老太太,知道那应该是谢辅的老婆,文工团出生的老编剧成花老师。
韩舟也走到了人群间,找到了韩佳欣:“醒了?”
韩佳欣点头。
过了许久,一波一波的人进去了又出来了。
第六代导演陈彩站在门口:“长辈们都见过了吧?”
“是不是该我们师兄弟去见老师了?”
谢辅的女儿正走了出来,红肿的眼睛看了看人群,开口:“韩舟,乔桉山,我爸想和你们说说话。”
陈彩转头看向了韩舟。
韩舟不认识他,但他确认识韩舟。
另外一个人,韩舟都不认识。
等另一个人走出来,韩舟打量了他一下。
这男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瘦削,有点文艺的摸样,过耳的长发。
等韩舟和乔桉山进去,陈彩叹气:“老师就不想见我们呗?”
说话有怨气在。
另外一个搭腔:“对啊,我们哪儿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谢辅的大儿子本来心情就不好,听他们叨叨,转头:“之前我爸就说了,就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吃着华国的饭,收外国的献金,抹黑华国,他老人家不想再见到你们。”
陈彩:“师兄,我尊称您一声师兄,您要是对我不满,别的事情可以随便说,这事情可不要乱说。”
谢辅的大儿子转过头去:“也就是现在是和平年代,国家纵容你们。”
“否者老子把你们提溜进军营,枪毙十分钟。”
“他妈个巴子的。”
陈彩也是个场面人,在场这么多同行,被这么骂,也是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乱传,别让老子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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