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供词物证俱在,你也无话可辩驳,那本官就结案了。”陆易亭可不管他说不说话,这庭审本就是给百姓们看的,让他们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别让他们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就将矛头对准禁王府。
“不能结案!”正堂外忽然有妇人的高喊声,正是伯爵夫人匆匆前来,衙役们见她要冲进来,赶紧阻拦。伯爵夫人被挡在正堂外的院子里,当即喊道:“不能结案,我儿是冤枉的啊。”
“既然你说冤枉,可有证据证明?”陆易亭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伯爵夫人爱子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伯爵夫人这会儿脑子已经乱了,她去找韦瑶让她去求瑞王出面帮忙,可却被韦瑶拒绝了。瑞王没有请出来,自己的儿子眼瞧着是要被判刑了,她哪里顾得上许多直奔大理寺来了。
“证据……”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她只想拖延时间。
陆易亭也看穿了她的心思,当即拍案道:“既无证据就莫要误事,勇毅伯爵府大公子韦金重金购买毒物研制毒药后恶意传播,致京城数十名百姓染病,五人病逝。其罪证据确凿,不容狡辩,故判十日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啊!”伯爵夫人闻言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旁边衙役将她扶到一旁。
衙门外的百姓纷纷叫嚷着游街,陆易亭见外面吵得厉害,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南怀风。南怀风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这么判。于是陆易亭改判韦金十日游街后斩首。
这案子审的快,也是陆易亭有意为之。韦金被收押,门口的百姓也觉得解气似的散了出去,很快大理寺内外又空无一人。
南怀风和江子渔也打算离开,只是还没等出大门,魏国公便来了,但他是悄悄从后门来的。
“国公爷前来是为何事?”陆易亭前去寒暄客气了几句,魏国公显然没什么心情,直摆手道:“我知道禁王和禁王妃在,让他们出来。”
江子渔没让南怀风出面,让他躲在暗处,她先去和魏国公见面。
“说,我儿自仪是不是被你绑走了!”魏国公并非是胡乱猜测,而是暗中保护他儿子的死士回来说,看到两个带着墨绘面具的人将他儿绑走,那二人离开的方向是禁王府的所在。
江子渔淡淡看着他,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开口不慌不忙的说道:“国公爷,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把我的人放回来,你儿子保不准就能安全的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魏国公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知道流影被他们绑走了?
江子渔垂眸掩盖住眼中的冷意,双手微微握拳压着心底的杀意:“我什么意思魏国公心知肚明,既然你能来找我,便应该知道我要什么。不管人在不在你那,今晚我不见流影活着回来,你儿子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孰重孰轻,还请魏国公掂量掂量。”
“你!什么流影,根本不在我手上,我去哪给你找人?!”魏国公还想隐瞒一番,江子渔却不吃这套:“我管你去哪儿找人,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国公爷难道不知道?”
魏国公气的心口只堵的慌,若是南怀风出面他还能用朝纲人伦压他一压,偏偏来见他的是这个不管天不管地的江子渔,她行事风格他们早已见识,连围宫直言威胁太后、提剑包围丞相府的事都做得出来,怕是真不会在乎他儿子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几番权衡之下,魏国公退让了,他不能拿自己的儿子去赌,这一次不能打击禁王夫妇还有下一次,机会的有的是,可儿子他就只有一个。
“我会派人去寻找流影,还请这期间王妃善待我儿。”
江子渔冷笑一声,手上把玩着几颗玉石:“好啊,不过还请国公爷动作快点,万一我心情不好您儿子说不准是会少只胳膊还是少条腿。”
“你!”魏国公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转身拂袖赶紧派人将流影放了。江子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总算能放下了。
“眼下你算是放心了,看样子流影正在他手里。”南怀风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伸手拉着江子渔,江子渔微微点头,二人和陆易亭告别,先回王府等着流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