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走来搭讪:“谁的信,读得那么起劲!”
她茫然地说:“一个朋友。”
他说:“一般的朋友?”
她反诘问他:“不一般的朋友,你会不会出卖他?”
李会摸不着边际:“出卖谁?这话从何说起。”
蔡离莞说:“我一直有个疑问,我在乡间好几个月了,你们竟没有一个人过问我的来历。”
李会敏感地说:“你怎么不迟不早,偏偏今天才收到信提出这问题,定有缘故。”
蔡离莞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今天我才晓得要解决自己的问题!”
“今天才晓得?”李会喊谢根生,“她说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你说说她究竟有什么问题!”
谢根生慢吞吞走过来说:“你的那点鸟事,我们早就一清二楚,可我们不把它当回事情。”
“你们全知道?你们全瞒着我!”她愤怒地说。“问题是,你们这届同学中有人把我害得好惨。”
于是她把游郁生来信揭露案情进展荒唐□□向他们复述一遍,说到那个不知名的冤案制造者,她不是用语言控诉而是咬牙切齿把长久窝藏在体内的积怨迸发出来。蔡离莞能够无所顾忌释放压抑的心情,恢复本来面目,也与她不久前获悉于父亲有利的审查结论有关,家庭背景那会如年青人的脊梁,脊梁骨挺直了人说话也就神气了。
李会聚精会神盯着她那双发怒时也不难看的眼睛,听着变得慨叹起来:“无耻!溜进女厕所去涂写标语,栽赃一个女人的身上,这是男子汉做的事吗?”话从小个的李会口中吐出,立在他身边的谢根生身材魁梧、面貌方正,可谓村中仪表堂堂的汉子,觉着李会说话的样子十分可笑。
“等等,你敢断言此人是男的?并没有画上作案者性别的标记呀!”
“但是信中提供了作案人是回乡知青的重要线索,据我所知,我们这届回乡女知青寥寥无几,而且都是家在边远县的,不可能三番五次跑回市区,就为发一封匿名信。”李会踅向谢根生说,“你应当最清楚,你当时是学生中的头儿。”
“我是,”谢根生肯定地点头,“这届高中非市区学生约四十名,但女生少得可怜,男女比例10:1,只有四大美女我们戏称为四个活宝。”
又是美女又是“活宝”,这一词令蔡离莞破涕一笑。
谢根生笑着解释:“其实大家伙儿心里挺珍贵的,只是不好明说,故意一种轻佻的语气喊喊。”
早春二月,田原上空气料峭,但深翻的黑土透出一股暖色,李会和蔡离莞站在金光四射的油菜地边摄影,借机撺掇她说:“给你提供点机密,家址离市近的除了我和根生还有几人,其中梅山赖子十分可疑,要是你愿意,我带你爬梅山,顺便会会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