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胡东荷先提起:“剑明,在你寄给我末一封信,得知你要复员回市之前,我去过好几封信,你都不回我的信,人家挺挂念你的。”
“你一共寄给我几封信?”肖剑明问,“我是说,在我写给你的末两封信之间的一段时间内,我好像只收到你两封信呵,我本想及时给你回信,但忽然一件飞来的横祸,扰乱了我的生活。”
“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清楚,我以前打派仗得罪过一些人,可他们不该死盯住我不放,我猜一准是他们干的。前段时间,我收到一封奇特函件,里边装有几张危险的印刷品,大都是不可置信的小道消息,但可怕的是,它们散布怀疑一切的情绪,带有诬陷和攻击我们最敬爱的副统帅的文字。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万一函件落到其他人或部队首长手中,岂不是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使我蒙上不白之冤和不可饶恕的罪名。”他气愤地说。
“那些东西你没有仔细研读一遍,也许不像你想象的真有些道理呢?”她的眼睛在朗朗天空下,如两片闪着亮光的窗,显得天真浪漫。
“你怎么这么说,要是别人,会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可是……”
“可是什么?这种事我们必须坚定不移,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无论如何,怀疑一切绝对是行不通的。”他不待她说完急忙打断她,义正词严驳斥她。
她仍噙着微笑说:“既然你不相信,把它们毁掉,不予理睬好了,何必大动肝火。”
“你却不知,它给我惹下多大的祸害!”他脸色发青说:“是,我是想偷偷烧掉它,可若在军营里私烧传单,被人撞见,更叫人起疑心,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况且,在我拆阅时,已经有战友从旁窥视,我出于无奈,把它们交给了部队的一位首长。”
她闻后脸色陡变,声音颤抖地说:“你怎能如此轻信,自己把把柄握到别人手中!”
“我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傻事,我把这些危险印刷品上交,只想表白自己的心迹,我永远忠于最敬爱的副统帅。原想脱离干系,离它们远远的,怎知反而引火烧身,给自家增添更多嫌疑。”他睃她一眼,说下去,“首长不久找我谈话,声明这支部队负有特殊任务,尤需物色绝对可靠的人选,而我又恰恰与攻讦首长的怀疑分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故不宜继续留在目前岗位上。所以,部队首长竭力劝说我退伍,他说留在部队对我个人的发展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尽管他最后不无遗憾地补充说,年青人,你是我见过的一个才干出众的青年,本是一个有培养前途的好苗子,可惜了,可惜了。”
他说完将脸埋进双手中,陷入痛苦的沉思。他没有看见当他叙述的时候,她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过了一会,她用试探的口吻问他:“你没有发现,那些传单里夹带着一封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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