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评书照常开讲。但正当刘病已刚刚开始进入故事正题时,胡来奔进来一群衙役,将城门口把守住。
远远望去,为首之人正是刚刚升为县尉的扈大。狗三儿上前跟他搭讪,似乎碰了钉子,满脸的怒气。
远看着扈大正拿眼神打量着自己,刘病已便暂停了评书,匆匆奔下训诫亭,朝城门处奔去。现场的听众顿时哗地一下子乱了起来。
刘病已给扈大见了礼。刚刚坐了县尉座位的扈大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对刘病已低三下四了,而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扈大干笑一声,也不还礼,“见过君郎。”
“扈大人前来,这般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刘病已似笑非笑,很有深意地盯着扈大的眼神看。
扈大到底还是从心里怕着这个少年。
要知道他跟张欧等人能有今日之晋升机会还不全靠了刘病已嘛。
扈大立马心虚地一弯腰笑道:“君郎,事情是这样子的……”扈大一抬手引领刘病已远离了众衙役们,才悄声说到:“新来的县令黄大人,您也知道。”
“我不知道,从未见过。”刘病已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满脸地不悦。
扈大尴尬地笑了一下,“是这样的,黄大人上任以来,跟我们约法三章,一是不能无事聚众,一次活动超过百人,就要捉拿东主到县衙问话;二是……”
还没到扈大说完,刘病已呵呵冷笑起来:“好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要烧我的屁股了!好大的官威!”
扈大的脸色突变,生怕自己因为说错什么惹怒了这位小爷。要知道张欧的升迁,王谏的升迁,恐怕还有自己的升迁都是拜他所赐。
如果他再上奏一本,参自己一个不是,恐怕自己就得立马滚蛋了,闹不好,小命还不保。
扈大急忙低声说道:“君郎,您也知道,流民之事是前任的功绩,对于新上任的县令来说,张大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怎肯让张大人的影子存在。莫说君郎这边,县衙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统统换了新的。连我们普通衙役们的职位也都因为他的喜好而换了岗位。”
刘病已知道扈大也是根据那位新上任的县令办案,也就不再难为他了,直截了当地问到:“不知扈大哥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刘病已的话锋突然变了,不似以前那般扈大哥,扈大哥那般亲昵了,也知道自己多少已经得罪了他,开始极力撇清这次公办与自己无关。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给扈大哥一个面子,今日开了剧场后,明日起就暂停一下。等我说服了黄大人后,再来通知贤弟,重开剧场,您看如何?”
刘病已冷笑不语。
他心说:好一个奸诈的扈大,他既把罪责怪在那位黄县令身上,又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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