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寒说的特别真诚,霍凝挑眉看他,带着酒意说:「寒兄快这样说,要说查,如今长安诸多官员家中都能查出点漠桑茶,难道我要把他们都抓入牢中?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那些次等茶,只有那些才是危害长安的。」
「是,为兄也特别想知道真相。」
阿漠寒连连点头,又为难地说:「那今夜天色也不早,我府上还有这么受伤的人我还要将他们都安置,就到此为止?」
阿漠寒在征询霍凝,少年道:「二夫人写的药方寒兄可要保管好了。」
「是,自然。」
阿漠寒点头答应,回身欲让身后仆从送客。
而就在这时梁菀忽然出声:「殿下,您也受伤了,不需要让我看
看吗?」
一提这个,阿漠寒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的确,刚才在驱赶那些蛇的时候他也不小心被咬了一口,但这些蛇本就是他塔漠驿馆养的,他从不担心被咬。
他有的是解药。
故而他一直隐藏伤口,他自认为没人发现,却还是让梁菀说出来。
他怎能不诧异?
阿漠寒恍然一惊:「是吗?!在哪里,我实在没注意。」
「殿下的小腿处。」
梁菀缓缓道。
阿漠寒不得不低头,同时梁菀的话也引霍凝注意,少年装的急切去看,当场就扯了阿漠寒小腿肚的裤子。
瞬间伤口暴露,还真是被蛇咬的,有两个血牙口。
阿漠寒捂腿,「没事,我身强力壮等一会二夫人的药来,我和他们一同敷上。」
「这怎么行?」霍凝十分关切,「寒兄怎能同他们相比,你是塔漠皇子,将来要做可汗的人,这伤一定不能轻易处理,这样,今晚我安排你去权相府上,他医术高超,有他照顾你我才放心。」
阿漠寒道:「阿凝,不用!」
霍凝热情难耐:「必须去,走,现在就走!」
少年抓着阿漠寒便向外走。
梁菀眸光闪动,与一直站在旁的公孙平说:「多谢两司使今晚帮忙,他日昭宁会有重谢。」
梁菀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只有两人听见。
而她没用自己本名而是用了昭宁,公孙平顿时明白,拱手道:「公主安排下官来配合是下官的荣幸,公主不必单独说谢!」
梁菀给公孙平一个眼神。
男人秒懂,当即派人将在塔漠驿馆查到的东西全都带走,不光是茶叶,还有那些收缴的毒蛇......
阿漠寒因梁菀一句话被霍凝强迫带出,莫名其妙地在去往权府的路上。
今晚的事已从两司使到来发生巨大反转,原本是主动的一方如今变得被动,阿漠寒坐在霍凝对面,心事重重。
梁菀与四条坐在另一辆马车里,她浅浅笑着,心想等到权墨洐那里,会更热闹。
就是不知,山鸡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做.....
与此同时的教坊司。
权墨洐带人来到梁菀提前说的那间房中,在里面发现了秦修文和秦韵竹。
两兄妹被蒙了眼,捆绑在一起,房中没任何人,权墨洐连忙吩咐人去为两兄妹松绑。
此时山鸡从外跑进来,说:「我照我家夫人吩咐已在制冰司那条密道放满了水草,刚才有几条蛇追过来,在密道里咬了几个人。」
「好,将那些人抓了,既然今晚是你家夫人布的局,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