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照,金色的光华落满娃娃的肩膀,她执着玉笛仰首望着远处的夕阳说云笺:“也许有人羡慕我出身名门,年纪轻轻便名扬天下,但是名扬天下并不是说说便了了。上天既然注定要我这样出生,那我便如它安排得那样活着好了。”
云笺心下荒芜一片,看着娃娃,她便回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时,正陷入沉思之际,就见柏玥司脸色凝重的走上前来。柏玥司对娃娃说:“放儿,你先回房,我有话要与夫人讲。”
娃娃收了笛子,转身回屋去了。
柏玥司行至云笺近前,朝云笺说道:“她只是个孩子,你莫要再套她话,惹得她伤心。这些伤心事我希望她忘掉,她还有两个哥哥,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陪她,她的少年,不该是活在悲痛中。”
云笺心知柏玥司有心袒护娃娃,冷笑一声嘲道:“柏少侠的肚子可是好了?”
柏玥司淡淡道:“劳烦夫人挂念,放儿她打小就是这个脾气秉性。她幼时我领着她去集市闲逛,在路边摊上看中了一本图谱,当时出门匆忙,我身上不曾带着一分钱,没有立刻买与她。后来再去打听,图谱已被别人买走了。放儿十分恼火,回来便一把火烧了我所有的藏书。”
云笺冷笑一声:“柏少侠此言差矣,难道就有谁的少年时代,活该活在悲恸中么?”
柏玥司朝云笺揖了一揖:“我此话别无他意,还望夫人切莫往心里去。夫人可能好奇,放儿年纪与我相差悬殊,我何以这般迁就她。七年前,放儿五岁,阁主年少气盛,率军破敌,城中只剩了老弱妇孺,花府中只剩我照顾放儿。阁主棋错一招,引得敌军围城,当时锦城大军远在千里之外,远水难解近渴,留守花府的我慌了神,束手待毙。是五岁的放儿临危不惧,叫我使了空城计,骗退了敌军。阁主才得回军救城,大破敌军。”
柏玥司退了几步,抱着双臂倚靠在娃娃窗前:“放儿有勇有谋,不仅救了我的命,救了花府一大家子,也拯救了锦城。那时我尚年少,不懂得什么家国天下,但是五岁的放儿偏就懂得,她与我说‘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放儿一个年幼的女娃娃尚且懂得,何况无颜和慕颜。”
云笺听着柏玥司娓娓道来的往事,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金戈铁马的画面,她淡淡地说:“柏管家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不是要说故事与我听,原来是要与我做说客。”
柏玥司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阁主他打小就容不得别人觊觎他所中意的东西。小时候我与他出门同时看中了文渊书苑的一本兵器谱,我使了个心思说要货比三家再买,然后我瞒过无颜迂回过街市回到书苑背着他把兵器谱买了下来。后来他知晓此事,二话不说烧了我所有的兵器谱。放儿如今这样,真真与他如出一辙。他们兄妹三人虽看上去性格上有些许不同,却是一样的脾气秉性。你之前利用慕颜,如今利用完了自觉一片风轻云淡。你觉得慕颜是那般人人利用,懦弱胆怯的性格么?不是啊水云笺,他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有你,才处处忍你让你,对你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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